一晃七天过去了,安泉这镇南大将军当地到是悠哉闲哉,吃吃喝喝,遛遛黄龙,再指点指点小海刀境修行。
他也是看出来了,大吴目前无侵入大越之意,侵占大赵后,他们应该是忙着把大赵纳入大吴的版图,并且在肃清大赵的残余势力。
而挟胜之师自然狂妄骄横,在边境上耀武扬威难免,但也是仅止于此了,而自从冯万钧中了阴尸腐草之毒后,便开始收敛部下,因为他感觉大越这少年将军诡异的很,还是不惹为妙。
这天一早,太子驾到。
王舒显接到万尚武的密信后,第二日早朝,便在御前告状,说安泉先是放走了杀害上一任边关守将傅良的凶手,后来又与大吴威武将军冯万钧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不少人证亲眼所见,绝对无误。
皇帝王绍之知道太子一向与安泉不对付,听王舒显这样说,肯定是他在军中安排有人,应该不是无的放矢。
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大越皇帝哪怕极信任安泉,也得公事公办,决定派个官员前去调查,王舒显是主动请缨要去边关彻查此事。
于是他得了圣旨和吏部的两位官员是急赴边境。
清晨,安泉正在隘口上方的岭头上遥望风景呢,便看到了大越方向,数百余骑是疾驰而至,停到兵营前时,马车之中,精神亢奋的太子王舒显自己便挑帘而出,他是很迫不及待地要治安泉个私通敌方的重罪。
万尚武早已经是得信迎出,随于王舒显身畔,安泉远远看着窃窃私语的二人,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他自顾转身,又望向了大赵方向,山河依旧,而赵氏一脉除过赵苏苏,可能已经被戮了个干净,江山易主,大吴已经是打破了十国维持数百年的微妙平衡的局面,凡事一旦有个开头,便恰若星星之火,引发燎原之势,这个天下,将不复太平。
“大将军,太子来了,令您速回军营!”有军士在岭下大声禀道。
安泉头也不回地道:“本将正在观察敌情,看是否有异动,太子不急就等着,若急不可耐,可上山来见本将。”
那军士闻声一愣,但还是转身回禀去了,王舒显此时正端坐在大营中,等着安泉进帐给来个下马威呢,却怎么也想不到安泉根本不鸟他,借观察敌情拒见于他。
王舒显一下子这脸就气青了,分明分明是没放他这个太子于眼中,看着帐中众人,他倍觉没有颜面,一时间是怒不可遏,抓了圣旨是气冲冲出帐而去,诸人面面相觑,疾步追去。
隘口上方,观察敌情的安泉还是在认真观察,王舒显跳脚叫了数声梁周,安泉是充耳不闻,不理不睬,于是王舒显沿山道是攀登而上,可见欲治罪安泉之心是何等迫切。
上得岭头,气喘吁吁的王舒显稳了稳气息,看着安泉的背影,冷笑道:“梁大将军好大的架子,本太子是请都请不下来。”
安泉这才转过身,错愕道:“太子殿下怎么亲自上山来了,本将观察敌情,一时入神,迎接来迟,还望见谅。”说着微躬了下身,又笔直而伫。
观察敌情,一时入神?马的,王舒显肺都快气炸了,但又无法指责,边关要地,观察敌情自然非常重要。
这时那两位吏部官员和其余人等亦上得山来,万尚武却是躲在太子身后,头都不敢抬。
那两位吏部官员见过安泉后,却是十分为难的难以启齿,王舒显见诸人来了,冷哼道:“梁周,本太子奉旨前来彻查你私放走杀害傅良将军的凶手一事和你私通大吴将军冯万钧一事,希望你好好配合。”
安泉淡笑道:“私放凶手?那凶手是一身毒物,冯万钧还没靠近他都被毒地从山上跌下,一身漆黑,差点丧命,请问太子,若遇到这种情况,你会奋不顾身地上前抓捕凶手,任由被他毒死吗?要不,本将负责找到凶手下落,太子亲自抓捕,若然捕获,本将愿认私放凶手之罪。”
王舒显一怔,自觉自己没那舍身成仁的勇气,“本将承担的是守护边关的重任,不容有任何闪失,守疆土,护百姓才是首要,而不是以身犯险抓凶手,万一被毒死,大吴趁机入侵,本将可就是死不足惜,成为大越千古罪人。”
安泉慢悠悠说着,王舒显是张口结舌,无法反驳,两位吏部官员是暗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