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泉还是很不客气地将那俩货给一左一右推开,大步流星上前,见过了明王,见过了栾大人,见过了保护齐天路的齐一鸣,然后与云叔叔是热情攀谈,连道舟车劳顿,辛苦辛苦。
而把魏青云,郑飞鹏,王舒显三人给来了个视若无睹,反正从以前直到现在,明里暗里,与他们不是有龌龊就是有嫌隙,何必虚伪的去客套。
魏青云与郑飞鹏除了有些尴尬,也不觉怎么,王舒显却快气地冒烟了,当我大越的官,见了我大越太子都不带理的,简直太过份了,一张脸都气成铁青色了。
谷三阳见主子那样,自是心下明了,这厮别的本事不咋的,察言观色已入臻境啊,暗道这回可要逮住这小子的大不敬,好好治治他,因为这小子之故,他可没少吃苦头,若非他这马屁拍的好,估计早被太子给踢出太子府了。
云天平见到安泉自是十分高兴,不说别的,这小子胆敢在大安城中将女儿云若来由武将世家弓家“抢”走,这份勇气,这种气魄,就远非别人可及。
而弓英奇亦是个大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皆通,云天平根本看不上他,他也根本配不上女儿。
安泉的抢亲事件,在大安城中已成奇谈美谈了,但真的把傅家弓家给得罪狠了,这两家不但发誓与安泉誓不两立,而且据说要展开报复行动,所以,云天平提醒安泉一定要注意防范,安泉点头称是。
通过关卡隘口时,边境诸将列队相迎,这时谷三阳终于逮住了机会,立刻高声叱道:“梁将军,方才见了太子,为何不参拜,可知此乃大不敬之罪?”
这厮一嗓子喊道,场面顿时寂静。
安泉缓缓转过身,瞅着谷三阳似笑非笑道:“谷三阳,那你方才可曾参拜过本将?本将可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你区区一门客,功名都不加身,谁给你的胆量敢在此质问本将?”
谷三阳闻听,冷汗哗就淌下了,小腿肚子都开始在颤抖了。
“至于太子,本将次此由京返边境前,皇上口谕,见到太子,爱理则理,嫌则权当没看见。”安泉又瞅着正要发飙的王舒显慢条斯理地道。
王舒显闻言,顿然额头青筋冒起,怒叱道:“梁周,你竟敢假传皇上口谕,不怕被诛了九族?”
他不信,他根本不相信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可是皇帝的长子,一国之太子。
安泉摊了摊手道:“太子不信,本将也无法,那太子就立刻再参本将一本吧。”
言罢,脸色一沉道:“来人,将大不敬的谷三阳拖到一旁,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立刻有如狼似虎的兵士将谷胖子拖到一旁,扯烂裤子,抡棍便揍,齐天路是亲自在旁边大声数数,边关兵士对这少年将军早是心服口服,对这狗仗人势的胖子很不待见,这下手可真不含糊,打得谷胖子鬼哭狼嚎,皮开肉绽。
王舒显脸色愈加铁青,但却丝毫没有办法,冲在一旁的万尚武使了个眼色,万尚武则苦着脸,随其入营帐之中了。
“十八,十九……”终于打到第二十棍,谷三阳痛的涕泪长流,口唇出血,眼见此劫就要结束,却听齐天路那货咦了一声:“怎么好像忘数十五了,呃,十五。”
然后,这太齐太子由十五又开始数起,于是谷三阳白白多挨了五棍,打完后谷三阳已经昏死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疼昏的,还是气昏的。
“小周,王舒显毕竟是太子,你如此不给他面子,得罪他总是不好。”云天平有些替安泉担忧地道。
安泉笑道:“云叔叔,这可真是大越皇帝的口谕,大越皇帝英明着呢,知道他这儿子是什么货色,授意我该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煞煞他的骄横之气,否则以后当上皇帝也是昏君。”
“啊,难得有皇帝不护短呢,这越皇还真是不一样。”云天平有些吃惊地道。
“是呢,这越皇任人唯贤,看重能力,他说,实在舒袖公主是女儿身,否则,早废了这蠢太子了。”安泉又道。
云天平点头道:“确实,天下人都知道大越公主王舒袖才识能力皆十分出众,不过咱家云儿亦不输别人,小周你得抓紧了。”
“一定一定。”安泉也没听清楚云天平话中意思,随口便一定一定了,等回过味来,不禁傻了眼,而云天平已哈哈一笑,进了专门为七国使者团安排的营帐休息去了。
这时燕天罗冷不丁由傻了眼的安泉身畔走过,笑眯眯道:“梁将军,咱家慕容亦是不输别人。,你也得抓紧啊”
安泉听罢,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