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首领嘴里说的“厉害”，水无缺当然也听懂了，人家说的是反话呢。

不过，这样他才高兴，说明这个鬼魂首领的修为很高，弄死个结丹修士应该不在话下。

雷，咱就先埋下了，哪天他们若是遇到了，万一真爆了呢？

但显然，鬼魂首领没有继续研究楚国第一人黄教主的意思，他决定不能跟着这个人类蝼蚁的思路将谈话进行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扯出什么吴国燕国宋国第一人在老子这瞎显摆？

他摆手阻止水无缺的发挥，接着问道。

“人类蝼蚁，你有听说过魔族么？现在外面的世界有魔族么？”

“魔族？尊敬的前辈，实话实说，就像前辈之前说的龙族凤族，我听是听说过，但那都是传说中的种族。现在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啊！”

水无缺赶紧回答。

龙族啊，凤族啊，魔族这些不都是上古神话中的传说么？

我一个连云东府都没出过的乡下小子，哪里知道啊！

鬼魂首领听了之后，知道自己问道于盲了……一个连筑基都没进入的人类蝼蚁，他能知道那些才怪了。

他强忍着再次问道。

“人类蝼蚁，那你知道这五凤朝阳伞现在是在哪里么？是不是在你们楚国国境里？也就是说，你进来之前是在哪里？”

水无缺一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尊敬的前辈，我进来之前当然是在楚国了。问题是前辈你所说的五凤朝阳伞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而且我进来之前被一个坏老头给打晕了，我不确定他是在哪里把我扔进这五凤朝阳伞的。”

鬼魂首领不知道楚国，水无缺不知道五凤朝阳伞……两个人的确是鸡同鸭讲，怎么也不说不到一块了。

鬼魂首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下马上捏死这人类蝼蚁的念头，问出他想要问的另一个关键问题。

“人类蝼蚁，你能告诉我，你这身上的太阳神力是谁教你的吗？”

这个当然不……能不告诉这丑陋的大家伙，没看到他一身的杀气都绷不住了么？

水无缺很机灵，已经看到迫在眉睫的危险。

但他没办法，实力相差悬殊，反抗毫无意义。

不过，即使是死，最后也不能就这样作为人类蝼蚁死了。

他鼓起勇气回答说。

“当然可以。不过，前辈，你能不再叫我人类蝼蚁么？你知道的，我有名字，叫水无缺。”

鬼魂首领听了，一下就笑了……虽然他除了一对碧眼，并没有其他五官，但水无缺很确定他就是笑了。

是啊，他笑了。

近百万年了，在他漫长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滑稽可笑的事……一个蝼蚁请求一尊天神呼喊它的名字。

为了数十万年里自己的第一次笑，他决定让这可怜的人类蝼蚁再多活一小会。

“好的。水无缺，你的太阳神力是谁教你的？”

鬼魂首领比较认真地问。

看到请求得到了回应，水无缺很满意，他很认真地又提出一个问题。

“尊敬的前辈，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公平起见，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鬼魂首领赶紧用左手紧紧压住自己跃跃欲试的右手，在天空里带起一股超级大风，吹死了数十个离得他最近的小鬼魂。

他声音变得有些冰冷了，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水无缺的这个问题——这必须是最后一个问题！

“我叫黑修罗。好了，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