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是不好让孩子挂脸的。
老嬷嬷把方子恭恭敬敬接到手里,又问了些在裴府起居的琐事。
安与时自己一一答了,想想,还是要同樊太妃通个气,便又道:“太妃娘娘,今日安应珍去裴府闹了一通,大早上的,不少人看着,如此以来,我和安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既然如此,我想彻底断亲。”
“断亲?”樊太妃有些意外。
在她看来,安与时断亲是好的,可没想到安与时会自己提出来。
“嗯,就是断亲。”安与时冷笑:“安家待我外祖一家狼心狗肺,对我母亲更是狼子野心,如今对我,又是不择手段!”
“太妃娘娘,我外祖全家战死,生前忠心义胆,死后如何还能受这等欺辱?他们对付我,不就是要给孟氏全族泼脏水吗?”
“这种莫须有的骂名,决不能出现在孟氏身上!”
听了这话,樊太妃鼻头发酸,紧紧攥着她的手,连话都说不太出来了。
末了,她长长的叹息一声:“好,就按你说的办,且放心吧,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她冷哼道:“本宫虽是先帝妃嫔,年岁也大了,可老身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那些白眼狼,一个都别想好!”
看樊太妃这样激动,安与时赶忙给她顺气,也不得不摆出笑脸来安慰:“别急,我都有些盘算了,实在撑不住了再来找樊祖母,只请樊祖母对外别太偏疼我,您这张底牌,我得留到最后才用。”
“你叫我什么?”
“樊祖母!”
“哎!好孩子!”樊太妃被哄得喜笑颜开。
看安与时一瘸一拐的,还不住叮嘱自己要记得喝药,只得一一答应。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