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傻笑,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裴允。
安与时那个人,好的时候挺好的,也够仗义,但就是发火的时候一点面子都不给,让他这个皇帝都快当不下去了。
如果现在裴允能发话,那到时候,天塌下来也有裴允顶着,管他什么事,两口子之间自己商量去,也就不必再找他。
多好的办法?
可是裴允的下颌线崩得越来越厉害,周身弥漫着的杀气越来越浓。
司方峋往后一缩,越发迷糊,都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句话又说错了。
“这些事,你问她就行。”
裴允起身,淡漠的冲司方峋拱手行礼,然后直接退了出去。
司方峋既然想在安与时面前做个好人,那自己问不就行了,何必拐着弯的来问他?
找他打听安与时的喜好,纵然不是故意的,也和往他心上扎刀子没有区别。
而如今看来,司方峋对安与时似乎也已经……
“裴允!”
清脆空灵的声音,一下就把裴允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他抬头,才看见安与时远远的站在宫苑门外,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裴允’?
而不是,‘阿兄’?
看裴允愣在原地,安与时主动走上前来:“你怎么这么慢?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商量吗?我等你半天了。”
现在安与时微微抬头,仰望着自己的这样子,眼底星辰闪耀,充满着期待与依恋,唇边微微带着笑意,恬静而甜美。
像是一只心情终于好转了的漂亮小猫,施舍般的,对他有了几分难得的好脸色。
还有一层,他不大敢想。
像是,盼望着夫君回家的小妻子……
如果安与时知道裴允在想什么,一定很无奈。
什么叫做难得和施舍?
以前故意远着裴允,并不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