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变的死法总会随着时间的变迁弊端丛生。
从洪武爷到弘治朝历经百年风雨,豪强争夺输粮换盐,民间私自走私开采,养出了富可敌国的盐商,他们只想要这盐的暴利,给边军送粮那费力不赚钱的买卖再难入他们的眼。
所以大明的边防才会越来越虚弱,连送粮的都跑路了,饿着肚子怎么和别人拼?
而这些贩卖私盐的,又有一部分是通过弘治皇帝手中得到的盐引直接从盐场拿的官盐,做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无本买卖!
就是趴在大明的身上吸血!
有这么一群目光短浅、贪得无厌的外戚、勋贵、文官,大明的灭亡似乎早就有了预料。
哦,其中最狂的最无赖的也当属朱厚照、朱厚炜那两个亲娘舅了。
谁让他是弘治皇帝小舅子呢?哭哭穷卖卖惨就从老好人弘治手里拿到一大把盐引,真躺着就把钱赚了。
“明天的训练就交给张锐自己吧,让王守仁帮他一起,咱们去看看店面,把卖盐这件事落实一下。”
朱厚炜打了个响嗝,大手一挥,决定到。
月落日升,朱厚照两兄弟便坐着马车朝着京城而去。
盐,作为自古以来的财政大要,比起其他的自然要更加重视一些。
“你要是真能再度把盐收回手里,那朝野上下不知道得多震惊呢。”
朱厚照无聊的看着窗外,搭着话。
“事在人为嘛,这么赚钱的事情没理由不插一手白送给他们啊。”
“这次,我不仅要和那些盐商抢市场,我还要把盐价打下来!”
“让咱大明的百姓都吃上既便宜又高品质的盐。”
“你倒是有志气,真不愧是我朱厚照的弟弟...”
“随我!”朱厚照叉腰。
“不过...”
“不过你拉上我干嘛啊,我不想回宫啊,这进城了父皇绝对会收到消息,本宫一时半会怕是跑不了了。”
在两兄弟说说笑笑间,马车突然停下了。
“啥情况啊?”
朱厚照探出小脑袋看着,却见一辆品相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马车挡住了他们的路。
“你们瞎吗!这么宽的路不会走,还不让开!惊扰了贵人你们可担待不起!”刚一停下,对面的马夫便开始叫嚣起来。
“老孙,什么情况。”马车内,隐隐传来一位少年的声音。
“无碍少爷,一个不开眼的不会驾车挡了咱的路。”
“行,尽快处理,别浪费时间。”车内的人回了一句,便不再作声。
“还讲不讲道理了,是你们横插了过来挡了我们的路。”牛饱饱怎么可能忍受被泼脏水,立马反驳道。
他这马车驾驶的多稳啊,殿下都夸他是那什么老司机,怎么能容许你们在殿下面前污蔑我牛饱饱驾车的技术!
朱厚炜伸出脑袋看了看,大致捋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无非就是前面那辆马车在这个小插口在本来就是我们先行的途中把车头挤了进来想抢先,然后两个马车都被迫卡停住了。
朱厚炜想想也没啥大不了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当了一年多的王爷了,偶尔扮会猪好像也挺好玩不是吗?
“算了,也没啥大不了的,礼让是中华民族的传统...”
“大胆!你知不知道我们少爷是什么人物!我们上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