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书院的一切,都是朱厚炜亲自检查督办的,质量绝对没有偷工减料可言,一切的用料都耐造的一批。
可就是这结实耐造的木板搭建的辩论台,在那重拳砸下发出它震耳欲聋的悲鸣后,光荣的牺牲了......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杂声不断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守仁手臂洞穿的洞口上。
心中冷汗直流,不寒而栗。
一拳洞穿这般厚实的木板,这力道打到自己身上还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哪怕放到军中也只有少数精锐中的精锐有如此战力了吧?
看着那沙包大的拳头,一众儒生皆是心中发怵,他待会......不会用这手给他们也来这么一下吧......
想到这,台上的几位儒生顿时慌了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原本还充满期望看着王守仁期待他的回答的弘治皇帝,一时间张了张口想要说话,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朕当初钦点的,到底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弘治皇帝看着场上一阵无语。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两兄弟则在心中加油助威:“盖了帽了我的王圣人!这不把他们这群废柴的天灵盖都拧下来!直接给他们吓尿!”
“王...王守仁!你要干什么!这是辩论,你这...你这简直有辱斯文!”话语间,那老儒下意识退后几步,将一同辩论的其他儒生后辈护至身前。
在这全员寂静的场地中,老儒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晰,又有些刺耳、小丑......
王守仁抬头,看着面前惊慌恐惧的众儒生。
“救灾,去岁冬日的雪灾,吾一直追随二位殿下身旁沿袭官道抵达数县救助百姓;治学,吾一日未曾放下学习,每日下值都会带着学生研究探讨学问或是自己思考至深夜;至于面对敌寇......”
“我想,一两队的鞑靼兵,还不够让我打的。”
王守仁收回拳头,擦拭整理了一番弄乱的儒衫,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诸位先生,可还有指教?”
话落,久久无人敢接话与之对抗......
如果面对一个武夫,读书人会骂他没有脑子,讥讽他没有学识。
但王守仁这种论武功单手可以轻易捏死你,论读书敢放言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辩论无一人斗的过他,人家小王骂完你们还能抽空喝一口刚刚泡好的热茶,怎么玩?拿什么跟人家对抗啊?
刚刚能让众多儒生咄咄逼人是人家王守仁还乐意跟你好好说话好好辩论。
但你既然都不打算要脸专玩无赖引战的话,那不好意思,王圣人将不再跟你废话,直接施展他的怪力将你打的神志不清。
这么一个书香世家一门双状元、跟李东阳等大牛当往年交喝茶吹牛逼,进了朝堂后天天跟在太子、蔚王身边混的狠角色,一旦他不打算陪你闹着玩了那么不好意思,你将毫无神算。
这一拳,彻底将这些所谓理学大儒砸场子的幻想砸个粉碎。
也许王守仁的手稿、辩论道理说服不了这些嘴硬迂腐的老家伙,但王守仁精学的《抡语》却是将众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若诸位无疑问了,今日的辩论便到此为止吧。”王守仁见众人皆是无话可说,便再次开口说道。
显然,他对这一次为了砸场子,一点都没有真心想要探讨学术的所谓辩论,已经彻底失去继续待下去的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