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要入学书院?这...恩师知道吗?”
唐伯虎将招生的工作交给一旁共同负责的李举后,看着面前年纪和他相仿的柔弱男子,将他带到屋内,恭敬的敬了一杯茶,问道。
“伯安并不知道,叔父和我父亲也并不知情。”那柔弱男子抿了一口茶,轻声道。
“我此次来,是我自己的意思。”
柔弱男子眼神中散发的坚定却是让唐伯虎犯了难。
这位可不好办啊,不论身份背景还是什么,都不是一般来报名的人能比的,万一出个好歹,连殿下那边都要为难。
“师叔,这...学生做不了主,还是要得到二位殿下与恩师的许可才行。”唐伯虎不敢擅自决断,当即表示要先去请示一番。
对此,柔弱男子表示理解。
“谁?你说谁要来入学咱们镇国书院?”
朱厚照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李兆先?他来了?”
一旁的朱厚炜也是难以置信,李兆先啊,刚刚走了的大学士李东阳家的大公子,李东阳的继承人啊,某种程度上按后来对严世藩那样的态度的话都有资格称一句小阁老了。
李兆先,大明的文学家,他的手稿到后世可是被那个所谓的十全老人的四库全书收录的。
可惜,人家体弱多病,考不了科举年纪轻轻就挂球了,要是有王守仁这样牛波一的体质,哪怕只是唐伯虎之前那种被酒色掏空的身体,那他都能在这个时代抒写属于自己的一份风采。
“伯安,你和这李兆先很熟吗,你请来的?”
朱厚炜朝王守仁问道,他和李东阳是忘年交,那和李东阳的儿子相熟把他匡来镇国书院教书也不稀奇了是吧。
“学生是与徵伯兄自幼相熟,可是学生并未邀徵伯兄入书院。”
“这就怪了。”
见王守仁摇头否认,朱厚炜有些疑惑,照历史书上说的,李兆先也就这几年可活了,按道理说年纪轻轻、才华横溢却命不久矣应该会抑郁有点心理疾病什么的不肯见人的啊。
王守仁有那么大人格魅力能让将死之人都愿意为了他重新热爱整个世界?
拜托,人家王守仁是人,顶天就是圣人。人家不是魅魔好不好。
魅魔要有这水平也夸张的过分了好吧。
“把李兆先叫过来吧。”
众人一合计,决定不如直接叫来问个清楚,猜毛线啊猜,人就在那等着呢还猜。
“你就是李东阳李公之子,李兆先,李徵伯?”
看着面前比自己刚重生时看起来还要虚的男子,朱厚炜真怕他下一刻直接嘎在他们这。
到时候他们真的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啊。朝廷重臣,大学士的儿子直接死在了两位皇子面前。
这玩意拿出去简直是舆论大杀器啊。
“徵伯兄,你想来镇国书院?这是为何?”王守仁扶着自己这位兄长坐下,疑惑的问道。
“殿下,伯安,其实几年前我便早已经看淡生死了。”见着众人疑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