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关于众多白莲教众的处置,就被朱厚照这般撒泼打滚无赖般的做法给解决了。
其实,按照常规处置办法来说,这近万的白莲教众朝廷也不可能真的一个个去处置,因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被煽动的而已,法不责众嘛,最多就是在其中抓典型杀鸡给猴看,其他的也是遣散的遣散,发配的发配,收编的收编而已。
朱厚照这么一搞不过是给一众白莲教众们争取了一个更轻的处置办法和一个由反贼转为太子党的人生重大转机而已。
至于文官们为什么没有阻止朱厚照,毕竟这么一帮太子亲卫的出现会对他们未来不论是朝堂上还是军事上的权力都造成巨大的影响。
原因很简单,携带着数件功德至宝的朱厚照又特么莽的不行,这时候跟他对上没什么好处,只会平白无故得罪太子而已。
其次,刚刚他们可是齐声给朱厚炜叫好的,朱厚照这突然插的一嘴虽然突兀但确实是符和他们刚刚叫好的决策的,这时候反对像什么话呢,自己反对自己,只需对他们文官、士绅们从轻处理?
真要敢这么干的话他们的名声也得臭啊,这对他们这些爱惜自身羽毛的文官来说是绝不允许的。
之后,朝会就草草的结束了。
在场有个拿着“功德至宝”又让人摸不清脑回路的朱厚照在场,他们怎么玩,事情根本没得好好商讨啊,你说一句朱厚照插科打诨一句,你还拿他没办法,能怎么办嘛。
而且朱厚照此次回来提出的一众问题也不是那么容易商讨出结果的,无奈之下弘治皇帝只能结束了今天的朝会。
见朝会结束,朱厚照、朱厚炜二人眼珠子一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父母的爱是很纯粹,但这股劲一旦过了后面的责罚会更加的纯粹的......
可惜,他们刚摸到门边还没迈过门槛,弘治皇帝冷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太子,蔚王留下。”
“呵呵,父皇......”两人无奈,只能收回了准备迈出去的脚,转过身,不情不愿的走回来,还下意识的靠近那三座简易的龙辇,用手扯了扯身上那百纳袄子,尬笑着。
弘治皇帝见状,心中不免冷笑一声。
刚刚众大臣在,因为这几个东西朕给你们面子,现在还想跟朕玩这套?
不好意思,不灵了,现在是父子局,不关朝廷、百姓。
“去吧。”
弘治皇帝伸手指了指那个熟悉的角落,态度不言而喻。
“这......父皇,儿臣可是......”
朱厚照见状,忙想再为自己辩解一句,却不想弘治皇帝一眼瞪来。
“嗯?”
“儿臣遵旨。”
见状,朱厚照脑袋顿时颓下,默默的走到那熟悉的小角落,袍子一掀。
“啪!”
无比熟练的跪好。
唉,本宫就知道,这位置本宫此次回来一定是要再感受感受的......
朱厚炜此时,只能投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目光,毕竟此时的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蔚王,你还愣着干嘛?”弘治皇帝见朱厚炜站在那,再度开口道。
“啊?父皇,儿臣也要?”
“你没去华县?”
“喔......”
朱厚炜颓然,很想狡辩一句,自己这还不是为了朱厚照,再说了朱厚照出去大半年自己出去才多久,为啥要跟他受一样的处罚?!
可惜,当对上弘治皇帝的目光时,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喔”字。
“让让,腾个位。”
来到墙角,朱厚炜没好气的挥挥袖子,真是无妄之灾啊。
朱厚照倒是心情好了不少,虽然内心确实有点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坑了厚炜,但亲兄弟嘛,本宫受罚你在一旁看着总不好吧。
但你陪着本宫一起受罚,本宫的心情反倒舒服了点。
这一跪,时间便仿佛被调整了倍数一般。
平时摸鱼躺尸的时候,朱厚炜觉得时间过的可太特么快了,眼睛一闭一睁,牛嬷嬷又做好饭了。
现在,呜呜呜,还没多久腿就跪的发酸生疼了,仿佛已经跪了一天腿都要断了。
结果一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