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当时有没有争取过?”
沉默片刻,萧洵问道。
太子苦笑了声,“三弟,咱们父皇如今对我们确实算慈眉善目,但早几年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
但凡有实权的帝王,都不会允许臣子忤逆,哪怕那人是自己儿子。
萧洵顿时明白了。
父皇对他们,不仅仅是父亲,更是君王;
他们兄弟五个对其儿子对父亲的敬重,更有对帝王的敬畏。
寻常百姓家儿子尚且怕老子,更别说皇家了。
如果回来的时候再早几年,即便是已经做过一次皇帝的萧洵也不敢在隆庆帝面前造次。
手中的酒壶又空了,太子喊薛元德拿酒,萧洵忍无可忍,“你别忘了此次来北苑咱们是有要事在身的,你喝得酩酊大醉,是要做什么?”
太子:“你也要和我讲那些大道理?”
“你是不是也想像那些大臣们说的那样——太子当端方肃穆,持重自省,所言所行该将百姓苍生放在心上,而不该为一己儿女私情伤心乱神。”
“你也想说这些 ?是不是?”
萧洵喉间一哽。
他忽地发现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他前世明明也是被这些百官言论束缚控制过的人,明明自己也知道身居储君高位的不胜寒,但他方才面对一蹶不振企图以酒精逃避现实的兄长时,他脑中确是冒出了这番话。
人与人之间果然无法共情,甚至于没办法共情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