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音量陡然拔高,“你难道觉得这事很正常?不过分?”
“那你觉得张垚要是知道那东西你上辈子给别的男人做过,你看他膈应不膈应?”
萧洵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女人。
懒死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想再找个新男人,居然一点脑子也不愿意动,连东西都不愿意多学一样,完全照抄前世给他的。
楚玥见他这副炸毛又醋意滔天的样子,有点琢磨出味了。
“你,你以为张垚在书院吃了什么?”
萧洵冷哼了声,没好气,“我亲耳听到的,说是你端给他了一碗汤面!”
楚玥眼底划过一抹促狭,忍住笑,“哦,所以你就觉得是我给他做的?”
“不是你是鬼啊!”萧洵此刻是一点风度涵养什么的都顾不上了。
他觉得自己早晚被楚玥这个女人气死,人都要没了,还要气度涵养有什么用!
楚玥就明白了。
心里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没弄清楚状况就在这乱吃飞醋,真是白活了上一世!
她将鬓角的碎发掖到耳后,故意道:“表姐的书院虽然有一段时间入不敷出,可也没穷困潦倒到吃不起一碗面,你若是想吃,明儿个你去,我也给你端一碗,怎么样?”
萧洵气得俊脸一黑,捉住她的腰身就开始挠她。
“你,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楚玥最怕痒,被他这一上下其手,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你,你耍赖,这招算什么本事!”
萧洵趁乱在她纤腰处狠狠掐了一把,“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前世他每次说这句话,迎接她的都是整夜的入骨缠绵。
楚玥下意识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思绪歪了,有点不好意思臊红了脸,“你,你干什么?”
“就一碗女学生做的油葱汤饼你至于吗?”
“你说呢,当然至于!”萧洵下意识道,却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女学生?油葱汤饼?”
男人愣了愣,半信半疑的盯上她的眉眼,不给她一丝胡编乱造的机会。
楚玥是真怕了这个疯子,整理了衣裳坐好,“云山书院有庖厨课,张垚来得那日,女学生下午正好在学做油葱汤饼,恰好张垚说有些饿了,我就让人将女学生做的汤饼盛了一碗给他。”
萧洵皱起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你说真的?”
楚玥没好气冲他胸前来了一下,“你说呢,我要真……你刚才还能碰得了我?”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某人此刻难得露出尴尬窘然的神色,“这,这样啊。”
“那,算,算我弄错了。”
楚玥狠狠掐上他耳朵,“亏你还掌管刑部,一点小事,不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发疯!”
“一碗面就觉得我有新欢了?你还真是厉害!”
萧洵心虚气短,只得任她又掐又打。
等到楚玥掐累了手酸了,他便急切将人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闷闷的,“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弄清楚就发脾气。”
楚玥幽幽地斜了他一眼,“我明儿个就去给他做一碗红丝馎饦!”
“不许!”一听她这话,原本温顺的像只绵羊的男人又有些火大,霸道地捏着她下颚,迫使她抬起下巴与他对视,“那是我的专属,你只能做给我一个人!”
楚玥拿眼睃着他,嘴角的弧度却已是难以抑制。
“我知道你在笑!”
“你烦死了!”楚玥跳起来赶人,“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萧洵觉得脚底轻飘飘,像做梦似的。“阿软,我们……是和好了,对吧?”
“怎么?后悔了?”她俏眼盈盈,睨着他。
萧洵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欲色,“别找收拾!”
楚玥脖子一缩,很没骨气的怂了。
“时间不早了,不该走了。”
萧洵也知道这个,但好容易和好,只觉得怎么耳厮鬓磨都不够,哪里舍得走。
楚玥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好了,快走!”
这哪里够!
男人眸色一深,按住她的肩膀,毫无章法的胡乱吻了一通。
然后,他霍然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再不走,他怕明日被信阳侯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