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什么喜?”
楚珍促狭笑道:“当然是贺你做王妃的喜啊。”
众人闻言都笑着打趣了起来,楚玥经历过一次,一点也不打怵。
谁知众人顿时笑得更欢。
“要么说陛下慧眼如炬,咱们玥儿果真是有做王妃的气度。”
楚玥笑骂,“你们这帮嘴巴没个把门的,今日当地是做什么来?”
“眼瞅着一个个都有了主,马上也都是要做大娘子的人了,还这么一个个没个稳重。”
贺书绾看着楚珍,“珍姐姐,你随二叔客居益州这几年,二婶子可有为你相看人家?”
楚珍顿了顿,思虑道:“我娘没主动提过,那当地的一些世家大户却和我娘多次明示暗示过;但我们一家都注定是要回京的,我爹娘如何也不会让我嫁了外地,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楚玥:“幸亏你没在外面寻郎君,咱们隋世子可还望穿秋水的等着呢。”
楚珍失笑,“又来胡说,我与他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今再提有何意义。”
贺书绾:“珍儿姐姐,你觉得是陈芝麻烂谷子,可隋世子不这么想啊。”
楚珍眼底没有半分情愫,连笑容也是不达眼底,“他如何想,我可不知道,我只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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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意和贺书绾心里啧啧几声。
断情绝爱,不过如此吧。
楚玥却是长叹一声。
一个楚珍,一个杨云舒,怎么她身边最要紧的两个人,都要经历那样一番拉扯和纠缠呢。
……
小姐妹们操心楚珍的事,长辈们更是不必说。
宴会结束,各家夫人散去,独尤氏和江氏转去荣安堂次间接着说话。
江氏:“既然回到家,许多事就该准备起来,珍儿的亲事不能再拖了。”
楚玥今年十五岁,楚珍比楚玥要大三岁,马上要满十八周岁了。
这婚事属实是不能再耽搁下去。
一说这个,尤氏就面露愁容,“我家那个主意大得很,她爹又宠得没边,越发纵了她,前儿个还昂着脖子和我理论了一番,说什么女子为何就非要嫁人,嫁人成亲到底有何好处……胡搅蛮缠,让我给狠狠骂了一通。”
江氏一怔,“珍儿是不是还念着襄阳侯世子呢?”
尤氏摇摇头,“不像,那事以后,她哭了一场,整个人便脱胎换骨一般。她在益州这几年,每日各处玩乐,结交好友,怕是把心都给玩野了。”
江氏:“孩子不愿的事,你也别多说,更别勉强。”
“珍儿的话实则也有几分道理,你我算是运气好的,丈夫温情体贴,儿女孝顺有出息,公婆也是一碗水端平的厚道人,所以咱们的日子顺心又舒坦,可咱们自幼一起长大的其他人,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难道咱们还不清楚?依我说,若是没有遇到可心的,那不如不嫁,宁缺毋滥,咱们楚家又不是养不起自家的姑娘。”
尤氏叹道:“我嘴上骂她,心里何尝不也是这么想的,我如何舍得逼她嫁人?”
江氏拍拍她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珍儿不会差的。”
尤氏连连叹息,“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