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大人在官府空了一大半的粮仓前担忧,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按照他说的那样把军粮尽快还回来。
而刘琮则悠哉悠哉地待在雍州城的王府里。鱼饵已经撒下去了,现在他只需要等。
回府之后,姚淑媛大概是感念王昭萱当时护着她避过一劫,也不念叨孩子那事了,天天让须红代她来看王昭萱的伤。
听大夫说王昭萱小腿上会留疤就更殷勤了,西院每天都送些补汤过来让她养身体。
王昭萱寻思着,这也不是生了什么重病,天天人参燕窝的对她这烧伤也没啥用啊。但怎么说也是婆婆一片好心,她不好拒绝。
她喝不了的就都让刘琮喝,直把刘琮都补得流鼻血了,他赶紧去劝他亲娘说这些东西对王昭萱结痂不好,姚淑媛这才作罢。
手腕上蹭掉的那点皮倒是很快就好了,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她腿上的烧伤在长肉结痂,总是忍不住想去挠痒。
在她把伤处挠破一回之后,每晚睡觉时刘琮都会紧紧抓住她的双手。
对于要留疤这件事,王昭萱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又不是在脸上,留疤就留了呗。但刘琮就非常不满,命人四处去找祛疤的膏药和偏方。
王昭萱就纳闷了,也没发现他对腿有什么特殊癖好啊,有必要这么在意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腿上留疤很丑?”
她的腿不能沾水,沐浴便只能让乌离她们帮着,坐着再把左腿平放在另一根凳子上来淋浴。虽然姿势十分怪异,但与一个月不洗澡只用巾帕擦洗相比,还是这个比较能让人接受。
但晚上那事儿以后她是真不好意思让丫头们伺候她,只能劳烦她的好夫君帮忙擦拭清理了。
此时二人刚从净房出来,刘琮把她抱回床上,半披着寝衣坐在床上,手指描着她疤痕的形状。王昭萱终于忍不住问了。
“不是啊。”
“那你这么在意它干嘛?我自己都不在乎。”
刘琮看着白玉一般肌肤上那狰狞的一条疤,像一只蜈蚣扭曲着趴在她的腿上,分外刺眼。
“等这个痂掉了就剩浅红色的痕迹而已,平日又没人能看见。”
他倒回枕头上,搂着王昭萱略带遗憾地说:
“并非是觉得疤不好,只是表姐太好,我不忍表姐白玉微瑕。”
王昭萱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怒目而视。
“闭嘴。”
她真是服了刘琮这破嘴了,不知道哪儿学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而且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