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一位强制带着自家不愿就诊的孩子看医生的家长。
“现在可以好好说事了么?”
“…”“当然。”
除开夏目的沉默,原本一直保持着安静地安格尔在见到夏目能这么配合的时候,面容上都带上来一丝由衷的高兴。
“是这样的,白酒在美国期间,又或者说是刚到美国那段时间被诊断出了重度抑郁,随后便一直是由我在进行着治疗。”
“?”
琴酒撇了眼夏目,似乎在询问着他安格尔所言是否属实。
“诊断失误而已,我要想死刚刚就不会停下来。”
夏目也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不过这在熟知夏目的琴酒这里,便自动翻译成了“是的”。
“事实上,这并不是你想不想死的问题,而是你的思维与身体在寻死。”
一旁的安格尔见夏目还在矢口否认这个事实,也怕琴酒真的信以为真是他在信口胡言,便直接做出了进一步的解释。
“而且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你在到达日本不足半年的时间,便已经由于自残的原因进了好几次医院,甚至…”
“还有一次差点没抢救回来?”
安格尔直接将自己的调查情况报了出来,以加深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在听到这里,夏目很明显感受到了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向下压了压,似乎是此时的琴酒脑海中也对应上了安格尔口中所提出的时间。
但夏目却不好反驳什么,只是顿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了一句:“…不是自残。”
毕竟那都是杰克做的,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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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其他人眼中,杰克做的不就是他做的么,因此此刻再多的解释都显得是那般无力,夏目便没有再多言什么。
毕竟说多错多这个道理,总是行得通的。
可安格尔却是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反问。
“我注意到你带了一只手套,可刚刚无论是提东西还是…攻击我都是用得另一只手,所以你隐藏在手套下的手是受伤了么?”
“以你的能力与技巧这不太可能是意外,那…会是怎么弄的?”
“以及,你介意现在卸下脸上妆让我看看吗?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你又何必化着这么重的妆还戴个墨镜。”
说着,他带着笑意从沙发旁的随身包中取出了一盒卸妆膏放在桌面上,并朝夏目的方向推了推。
见夏目接过后才接着说道:
“当初你要求暂时回日本发展的理由是不想再逃避过往,我考虑到你病情的平稳才同那位先生允诺了你的请求。”
“虽然你这段时间的成果也是的确让那位先生感到认同,可在我看来,你分明是在试图远离并脱离组织的安排。”
安格尔将已知的细节条件和自己的猜测给结合了起来,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夏目做法的不忠性,同时向琴酒展示着这件事的重要程度。
并试图以此来降低对方对自身的敌意。
随后又转头看向琴酒。
“至于白酒研制的那种药剂,致幻性很高,可上瘾性却低得离谱,生效时间短却可以在期间埋下很强的心理暗示,琴酒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似乎是证明完了自己的可信度,安格尔才将刚刚侃侃而谈的凌冽气质全部收了起来,又重新恢复成了一个温文儒雅且学识渊博的中年人模样。
仿若一位循序渐进又十分关怀病患心理情况的主治医生般,笑着向夏目做出了总结:
“是让我来戳穿,还是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