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普鲁托。至于伊莱,你应当了解我的处境向来十分地被动。”
夏目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随后甚至还反过来安慰起了有些担忧的伊莱,示意自己早已习惯。
接着他带上了画室的门,便顺着琴酒的脚步朝着楼下走去。
只是在俯视看向那已经走到沙发前坐下的身影时,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地轻笑一声,仿若自嘲。
“琴酒他,自然也知道。”
……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四周静悄悄地,而琴酒似乎是觉得开灯有些过于显眼,便只是安安静静地靠躺在了沙发上,等待着夏目的进一步抉择。
那下意识想要摸向香烟的手总是会在付出行动的那刻堪堪止住,就像是琴酒也在尝试着配合夏目的习惯。
可惜……
他们或许从一开始,便不该是一类人。
比起行动组,夏目很显然更适合待在没有什么危险的、仅限于实验的稳定的研究组,那里有他所擅长的权谋,亦有足以掌控全局的视野。
那他,就应该放手吗?
呵,才不。
按照他的要求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夏目哪怕再怎么与他不合,都要比那些没用的废物要强上太多,他又凭什么要为他人做嫁衣。
想从他这里将人带走?那他宁愿杀了这个人。
琴酒渐渐低下了眉眼,下意识的不希望自己的这些想法被夏目本人知晓,不过这点不多的私心在夏目靠近时,便恢复成了原样。
没有给到对方任何的提示。
“找我做什么?”
夏目见琴酒安安静静待着好好的,还能突然冒出强烈的杀意,只当时对方又在做任务时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顺势倒了杯冰水放到了琴酒面前的桌面上,以此来安抚起对方的情绪。
一如他们多年前相处的那般。
只是琴酒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些其他的问题。
“你最近在做些什么?”
“看病,治病,以及应付由于身份带来的麻烦工作,我想你应当有了解过我在美国的身份。”
当然对于琴酒的询问,夏目并没有进行隐瞒。
而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琴酒想知道,伏特加基本都能查出来,在加尔法没特意防守的情况下,伏特加还是很有用的。
至于琴酒到底要找他做什么,说实话他并不知道。
“下午发给你的地址,为什么没来?”
地址?
就因为这件小事找上了门来?话说他以往爽约的次数还少吗?失踪都玩那么多回了,琴酒难道真觉得最近他在治病就不敢玩失踪了吗?
夏目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