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夏目的态度与姿态实在过于乖巧,安室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一上来就针锋相对。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可捆绑他的皮带似乎是被固定在了他身下的平台上,以至于让他做不到有太大幅度的动作。
同时背上火辣辣的伤势也时刻阻碍着他挣扎的动作。
最终,安室透只能选择将这件事同对方挑明,而非再继续像这般僵持下去。
“那,猫,你要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好问题,可惜我也不知道。”
夏目并没有准备控制着人偶给安室透松绑的意思,只是继续让人偶保持着抱头的姿势趴在了解剖台旁,偶尔从本体切过来回上几句话。
“为什么要将我绑在这里?”
“怕你逃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又多此一举地要一直守在这里?”
“因为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
安室透愣了愣,下意识侧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所在的位置,接着便看到他的手上贴着很多白色的布条,似乎正是眼前之人的杰作。
而所谓扯着对方不让走什么的,他手都麻了,根本没这回事。
“你要不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你昏迷的时间有点久,怕你直接死掉就给你输了点生理盐水,放心,现在我已经可以很熟练地找到你的血管了。”
不解释也就是算了,在听完夏目的解释后安室透的脸又黑了黑,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意思。
他手都快被扎成木乃伊了,这要还不熟练就怪了。
所以对方守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在拿他练手吗?
安室透在回想起自己参加的那场游戏,又联想到其中的那些幻觉后,略带讥讽地继续试探道:
“你不是自称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吗?为什么这时却要依靠医学来确保我的生命?”
只是这次,夏目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寂静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这片漆黑的空间内,让安室透不由地思考起自己这句话是不是哪里触及到了对方的禁忌。
是实现愿望,还是指依靠医学,又或者是…
生命?
“如果你这么渴望死亡,我不介意赋予你新生。”
不知何时,夏目已经操控着人偶远离了安室透,他直径找到了房间的白炽灯,在轻声提醒了一句“闭眼”后,便打开了灯。
刺眼的白色光芒就这么从安室透的上方直直的打下,将一切黑暗驱逐。
在伴随着瞳孔地极剧调节后,安室透便也看清了这个房间的布局——一间具备药品栏,基础器械的小型实验室,与生活区仅仅靠着一扇不大的玻璃屏障给隔开。
不过这么小的实验室,却刻意地放了张自己身下的…大型解剖台。
就好像,这是专门用来进行某些人体实验的地方。
至于那面玻璃后生活区的位置,则是用于掩盖这一切的表象。
夏目的模样也完全展现在了安室透的面前。
一身黑的装扮似乎并没有什么高调的记忆点,更多的特点则被完美隐藏在了那较大的兜帽之下,无法被探寻。
对方就这么安静地飘到了他的面前,将手中的刀对准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