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低，语调非常平淡。

"今晚来我这里，我等会叫司机去接你。"慕辰安如常替她做好安排。

"我累。"

"到我这里泡个澡直接睡，我不会打扰你。"他依旧好声好气地哄着她。

"不了，我要回自己的家。"

直到听见这句，慕辰安终于知道戚玉现在情绪不好，好像还是一股专门针对他的不耐情绪。

"戚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有人叫我，我先去忙了。"

话落，电话嘟地一声挂断。

慕辰安冷着脸收起手机，随即他毫不迟疑地从地面上那层淡黄色的桂花上踏过，留下几道清晰显眼的鞋印。

在那一刻，他对原本有意珍惜保存的秋日美景突然失去了兴趣。

-

隔日。

车子经过临江的一家大型商场。

慕辰安坐在后座，按下车窗望向外面，商场外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人像广告。

这个广告不是别人，而是昨晚在电话里故意跟他唱反调的戚玉。

广告中戚玉左手举着一支口红，恰好与她唇上的同色，她眼睛黑亮有神，微笑面对镜头，展示自己的同时，也在展示产品。

商场前坪的空旷地带，有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纷纷举起手机给属于戚玉的广告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