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这段关系注定不会有结果,毕竟姜瑜只是他随手攀折下来的一朵娇花,等他厌了倦了,随时都会丢弃,他不会允许自己在这其中沉溺太久,但是主动权必须掌握在他手里。
而姜瑜对他的情意他不是感觉不到,被人纯粹爱着的滋味儿不错,他很受用。
作为“回报”,他不介意付出一点儿情意,也乐于回应她的痴情,陪她玩儿上这一场“两情相悦”。
无疑,姜瑜生怕裴钧煜不要她的恐惧在很大程度上令他感到满意,看,姜瑜果然爱惨了他。
姜瑜只一味的哭着,把一晚上的委屈惊惧一股脑的都哭了出来,顺便把自己的鼻涕眼泪都往裴钧煜身上的衣服蹭,说出来的话偶尔夹杂几句对他的爱意,既不那么刻意,又能表明她的心迹。
姜瑜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得这么顺溜。
裴钧煜不愿姜瑜欺骗他,可他却在不知不觉间亲手扼杀了她的爱意,姜瑜正逐渐变成他最不希望成为的样子,偏他还浑然未觉。
他长久高居上位的傲慢让他自以为能轻易控制人心和人的情感,他把管制下属的那一套恩威并施用在了一个真诚的恋慕着他的人身上,却不知情之一字,贵在真诚。
这是世间最不能拿来算计的东西,人心一旦凉了,就很难再暖回来了。
付出的情意更不是物件儿,说收回就能收得回。
男人搂住她,把人打横抱起,坐到了软榻上,他继续享受了一会儿姜瑜“患得患失”的后怕,才终于开口柔声安抚她,“好了,只要你日后乖乖的,不要再做让我不喜的事,才能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嗯?”
姜瑜吸了吸鼻子,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带着鼻音极乖巧的“嗯”了一声。
由于她是坐在裴钧煜的腿上,她的身子便比他高上一小截,她盈润的眼睛就这么微微垂下,柔弱又依赖的望向再次抬手给她擦眼泪的男人,情意深深。
这样的眼神没有一个男人抵挡得住,裴钧煜也不例外,他甚至因为她眼里浓稠的情意而感到有些兴奋,揽在她腰间的手力道逐渐收紧,连给她擦眼泪的动作都没忍住加重了些力气。
余光瞥到小几上放了一碗方才她没来得及喝的甜汤,已经凉了。
裴钧煜伸手端过来,“把这甜汤喝了吧。”他用瓷勺搅了搅,作势要喂她。
刚哭过几场的姜瑜,眼眶红红的,看着男人把盛了甜汤的瓷勺递到她嘴边,纵然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