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鼻尖灵敏,双唇逐她颈间清香而去,轻咬她晶莹耳垂低声念出,“‘人静而后安,安而能后定,定而能后慧,慧而能后悟,悟而能后得’,何意?我问的,是你的心。”
姜瑜躲不开他的禁锢和纠缠,被迫微仰起脸,“听孩子们念过这句,碰巧记住而已,后来心烦时,常在心里默念,用以平心静气罢了…嘶——别咬…疼……”
手不知不觉松开,指尖捏着的湖笔掉落在纸上,流出的墨汁染脏了刚写完的好字。
这男人竟在她颈间重重吸吮,不用看也知定被他弄出红印子了,真是下流胚子!
裴钧煜意态欢懒,仿佛能听到她骂他的心声,不由低低笑出声来。
姜瑜抽出帕子,很是嫌弃地擦拭颈间湿润,敢怒不敢言。
男人掀袍坐在椅子上,又探手捞过她软腰,引她坐在腿上,语声清润不失认真,“阿瑜,莫怕,乐安没事的,回京后我会请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给他治病,一定能治好他。”
姜瑜动作一顿,收起帕子,点点头,主动靠回他胸膛,问道,“回京以后,你是怎么个打算?还把我和孩子养在外头?”
“啪!”裴钧煜往她臀部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
“你这嘴真是该打!专挑这些气人的话说,前几年我随圣上平定谋反有功,要赏时我只求了与你的婚旨,这些年陆陆续续给你备下的嫁妆,再加上宫中按例给你备的那一份儿,到时那嫁妆箱子的排场,怕是不比公主逊色。孩子们的身份更不是问题,把那几个老古董叫来,许些好处,他们不敢多加阻拦,等乐安的名字上了族谱,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我再上一份折子,请立世子,他便是潞国公府下一代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安心待嫁就是。”
“你没成婚?我记得你不是与那王家大小姐定了亲么?”
“你不见了,我魂都快没了,哪儿还有心思娶别的女人,那些都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男人语气怅惘,由衷诉情,掌心施力更加抱紧怀中人。
那些孤寂到可怕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可我还是有点害怕……”
“怕什么?说来听听……”裴钧煜没闲着,卷起她碍事的裙摆堆在腰间,调整她坐姿让她跨坐在腿上,这般犹嫌不够,又伸手探进她衣内胡作非为,唇舌目标明确,直奔她那领口,往那绵软起伏之处去。
大手一拂,衣襟滑落,露出女人一侧圆润光滑的肩头。
穿过窗牖斜射进来的明亮光线打在她白皙透亮的肌肤上,好似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黄色的光,妖娆妩媚的娇态中,多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圣洁。
她松松抱臂,环着男人耸动的头,咬紧唇瓣,勉力维持音调不变,“那宅子那么大,人那么多,我怕我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