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你这个荣国府的继承人敢仗着荣国府的权势欺负宁国府的继承人!
梁子越结越粗壮。
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只有这么多了。
贾琏回到了贾府受到了众人围观。
贾琏鼻梁上的白色绷带,非常显眼,遇见他的每个人,由衷发出开怀。
琏二爷,您的鼻子……多姑娘的眼神,仿深深刺痛了他那颗本就受伤的心。
别问。
他已经端不出笑脸,只想用最快速度闪进他的书房里,最好不用再见人!
这辈子,贾琏不曾如此狼狈。
天之骄子的他,总是意气风发,乐于成为众人注目焦点。
从生在荣国府开始,他获得所有人钦羡眼光,他也从不吝啬展现迷人笑靥,安抚府内上上下下丫鬟婆子媳妇的饥渴芳心。
独独今天,没有笑容,没有招呼,没有翩翩风采,只有一个肝火旺盛、咬牙切齿的男人
每次龇牙咧嘴,鼻梁就抽痛一分。
越抽痛,越痛恨起始作俑者——那根打歪他鼻梁的暴力凤丫头!
他不想从府里大大小小的奴才脸上,读到半点你果然比不上珠二爷……的感叹。
希望下午消肿些……他望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自己身影,很鸵鸟地编织起妄想的美梦。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伤处只有更瘀红,完全没有消退的迹象。
贾琏只好硬着头皮,做好被取笑的准备,预计再拖延两分钟出门。
顶着这张脸去贾母那里,他真想死呀……
王熙凤,他牙关一咬,这三字马上变成凤丫头,更加适合她,哼!
是贾母通知不用去她那里吗?
不是的,琏二爷,是王夫人的侄女来了,她说是您的未婚妻。要见您。小厮尽责确认着,通报访客。
凤丫头?
是,是凤姑娘。小厮逐字念得清楚。
那个他刚刚咬在牙关里的名字。
还真敢说,自称是他的未婚妻?
都不会感到羞耻吗?他冷笑地想。
她来干嘛?又想补他一拳?
绝对不会有好事。
跟她说,我有事——
声音一顿,一丝坏念头突然冲进脑海。
是?……要单独聊聊,或许我们可以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