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不打紧,我有空了教你,”左金花自告奋勇。
“谢谢大姨,”喜儿甜甜道。
眼看着金花眼睛越来越亮,银花借口把她拉到一边,悄声提醒道,“姐,你给我收敛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啥,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铜花只是把她当奴仆过了户籍,她若是不安分,咱们直接去衙门把她剔除就行了,若真认了养女,可就不好办了。”
左金花惊讶不已,“天爷哎,银花,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你咋知道我想认她做女儿?”
银花轻蔑一笑,无语道,“你就一根直肠子,什么心思都明晃晃地摆在脸上,谁看不出来?”
“嘿嘿,”左金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拽着银花的胳膊央求道,“可是,银花,我觉得这是老天爷赐我的闺女,你瞧,她跟我长得多像呀!”
银花瞅了一眼外头的喜儿,又看了看大姐,眼睛确实挺像大姐的。
“左右她也是在这做活,不急于一时,日久见人心,咱们先相处一段时间,也打听打听她的想法,别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你贸贸然开口,人家姑娘脸皮薄,拒绝了之后不好意思留在这,你不就成了赶人走了吗?”
这一番话下来,金花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点点头,“还是你心里有计较,这事就听你的。”
见大姐总算是歇了心思,银花总算是放下心来,大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了,对谁都不设防,不知被人坑了多少次。
将喜儿留在铺子里之后,三人便回小院牵上牛车往家走。
出发前的日子,乔小平过的很是惬意,县城的书院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她很珍惜在家的时间,每日缠着娘说话,打扰娘干活了就会被赶出去,她就去找香香玩,或者帮爷爷奶奶做活。
有时候,卉妞儿和小微会来喊她出去。
小溪的冰刚融化,憋了一冬天的鱼纷纷冒出头来,被三人抓到好几次,直接就着溪边烤熟了吃。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到了清明节。
乔家众人跟着族里一起去上坟祭奠,到了祖坟那,各家趴各家的坟头上哭。
因着第二日小平就要出发往县城去了,乔大山和左娇娇心中不舍,尤其是乔大山,男子汉大丈夫,更不好表现出来,干脆借这机会哭个痛快。
“爷爷哟,我那早死的爷爷哦,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呀?”
“我的爷爷哟,你这么久也不给我托个梦,孙子的想你呀!”
“我那可怜的爷爷呀,一辈子操劳,孙子不孝,没让你享到福。”
“……”
乔天宝和乔天玉不由得愣住,复杂地盯着乔大山,没想到他对爷爷有这么深的感情,感怀自身,也嚎啕大哭了起来。
其余族人看这边哭天抢地,气氛渲染到这,也上劲了,一个赛一个的哭。
整个祖坟漫延着沉重响亮的哭声,经久不散,乔氏的族长耆老们十分引以为豪。
翌日一早。
乔小平吃过早饭,将牛车拉到外面,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小牛已经认得她了,见了她就哞哞的叫个不停。
一开门,三婶和爷爷奶奶都在外头。
“三婶,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来了?”乔小平惊讶道。
三婶将一个盖着蓝布的筐子递给她,“你不是喜欢我做的烧饼嘛,我特意早起做了一些,现在天气不热,能放好几天,你们路上要是饿了也能垫垫肚子。”
“三婶……”乔小平看着三婶大大的肚子,一阵感动,“我到那分给三叔一半,他这么久没回来,肯定也想你的手艺了。”
左娇娇和乔大山也走了出来,看见他们忙招呼道,“爹娘,阿纭,我昨个儿不是说不用送了吗?小平就是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