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山二话不说拿到了自己手上,“走,上车回家啦!这次休息几天呀?”
“十天。”
“嚯,到底是县里的书院,休沐就是大方。”
“哈哈,爹,瞧你说的,难不成京城的书院天天休沐?”
乔小平一眼便看到等在牛车旁的娘,开心地跑过去,“娘,我们这次休沐十天。”
李氏掀开帘子一角,“小平。”
“奶奶,你也来了?”
“跟着过来看看你的书院,真气派,”李氏自豪道。
“要进去看看吗?今日休沐,可以进去。”
“不了不了,远远瞧一眼就是了。”
接到小平已然快申时了,一行人想着趁天黑前赶到家,便买了些吃食路上垫垫肚子。刚到村口,便见到桂婶子火急火燎地出门。
“婶子,这是干啥去?”乔大山招呼道,“要是着急我去送你。”
“哎哟,大山,来得正好,”桂婶子急急爬上牛车,“快,是你家的事。”
车厢里昏昏欲睡的李氏和左娇娇一个激灵,掀开帘子道,“我家出什么事了?”
桂婶子见到李氏,顿时踏实了些,“嫂子,你回来了,你家老二媳妇...见红了......”
“什么?”李氏急得不行,语无伦次道,“这...这才几个月......”
“要不说呢,你也别着急,保针已经过去了,二虎也借好马车了,不行就往镇上去......”桂婶子絮絮叨叨地劝着。
一到家,李氏急吼吼地跳下去,差点崴了脚,被左娇娇搀扶着往里走去。
屋外间站了一堆人,乔天玉,乔二山,乔三山夫妻俩,大虎二虎,屋子里头是银花瘸大娘和左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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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们回来,众人出声打招呼,李氏嗯啊应了两声,就往屋子里进。
冯小丽躺在床上“哎哟”地叫个不停。
看着一床的血污,李氏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桂婶子看到眼前的场景,立刻吩咐道,“铜花,快,去烧壶热水。”
“好。”
保针施完针嘱咐道,“务必把孩子生出来,不然她也得跟着丢了命。”
“我孩子保不住了吗?”冯小丽在床上伤心地喊道,“保针哥,你救救我的孩子,不用管我......”
李氏一把握住她的手,流着泪劝道,“小丽啊,咱还年轻,养好身子,以后能生的机会多着呢,可不能钻牛角尖啊!”
“娘......我疼......”
“疼也得生啊,”桂婶子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拿毛巾给她擦了擦汗,“用劲啊,别想那么多,用劲!这鬼门关得自己闯,你都生过一回了,不难哈,用劲......”
女人们忙的焦头烂额,不停地进进出出,男人们在外面站的心焦肚乱。
冯小丽是晚饭前去茅房蹲的太久了,猛地起身没站稳,跌倒在地上,撞到了肚子。
她现在没吃饭攒不住力气生,又因为失了孩子伤心,眼瞧着就要步了春花的后尘。
桂婶子忙道,“羊奶还有吗?红糖水,鸡蛋花,都行,快点喂她吃点东西,不然攒不住力气。”
“好,好,”李氏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了一圈,指着小平道,“小平,你跑得快,去奶奶的柜子里把那个木头盒子拿过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