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急急说道,“大山,快套车,往镇上去一趟,二峰两口子在镇上跟别人起了口角打起来了,现下被送到医馆,不知是什么情况呢!”
乔大山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好,我去套件衣服。”
乔大山三步并做两步往屋里去,左娇娇迷糊着坐起来,问道,“是谁呀?”
“我和爹娘、大伯大伯娘往镇上去一趟,”乔大山边说边穿衣服。
左娇娇的瞌睡顿时清醒了些,“发生什么事了?”
“二峰两口子在镇上跟别人干架了,具体不太清楚,”乔大山拾掇妥当,掖了掖被子,道,“你接着睡吧,我走了啊!”
“用不用带点钱?”左娇娇提醒道,“万一有点啥事也......”
“兜里装着几个铜板呢,够明早吃顿饭就是了,其他的有人家爹娘呢,咱们上赶着干啥,”乔大山往外走,“你把屋门从里面插上就行,别出来了,我把院门从外头锁住,明天让小平翻出来开门。”
“行。”
乔大山出了门,给牛套上车拉出来,张氏看了看乔大山身后,微微不满道,“铜花睡这么死呢?”
乔大山锁上院门,不满道,“我家的牛也睡得死着呢,喊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起来。”
李氏趁着夜色扬起嘴角,“快上车吧!”
乔小平早上醒来在院里锻炼的时候,看到院门哐当从外面打开,爹爹牵着牛车进来。
“咦,爹,你去哪了?”
“往镇上去了一趟,”乔大山把牛赶到圈里,喂了些草,同小平道,“你今日带着香香去割点草回来吧,山坡上的草都长出来了。”
“行。”
安然在羊圈里急地咩咩叫,还有她呢,她一个冬天没吃鲜草了。
乔小平摸了摸安然的脑袋,安抚道,“也带你去。”
“你娘醒了吗?”乔大山刚问完,左娇娇就推开屋门走了出来,急切上前,道,“如何了?”
“别提了,真是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乔小平一听,立刻跟着爹娘往屋里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听。
“二峰两口子昨日在村东的溪里抓了一篓子的鱼背到镇上去卖,旁边来了个卖狗的,那狗通体雪白,二峰媳妇瞧上了,想拿鱼换,卖狗的想要银子,二峰两口子就去铺子里收租金。谁料,收完租金赶回来的时候,那狗已经被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相中了,人家刚付完钱。两口子就去找人理论,说是自己先看中的,吵着吵着二峰媳妇动手打了那妇人,紧接着就打起来了。那妇人的孩子上前去拦,也被打了两下,小孩眼瞅着帮不上忙便跑回家去找他爹,他爹正好在和几个兄弟吃酒呢,七八个醉汉就这么过来,把二峰两口子打了一顿,现下正躺在医馆呢!”
乔大山一口气说完,左娇娇和乔小平都沉默了。
“这...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左娇娇一言难尽道。
乔大山灌了几口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人都吃不饱饭,还学人家贵妇人养狗呢,再说了,你想养狗,村里要多少有多少,用得着特意去跟别人抢着买?”
乔小平出声道,“那现下是怎么着了?”
“大伯和大伯娘留在回春堂照顾他们俩,三姑和三姑父也过去了,一会大峰哥收拾好东西,我再和他一块过去。”
“那我赶紧做点饭,一会我跟你一块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你别去,又不是什么光荣事,爹娘一会也不去了,”乔大山摆摆手,继续道,“哦对了,不用做饭了,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买了包子,在车上呢,小平,你去拿过来。”
乔小平的肚子非常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