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惠登相正在营帐中沉思,忽闻探马急报。
探马一路疾驰,冲进营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声说道:“将军,浠水县有急情!
贼军兵分五路,其势汹汹,还裹挟了城内众多百姓,似有逃窜之意。
城中百姓哭声震天,贼军却全然不顾,驱赶着百姓在前,以作掩护。
而现在城中除了少量百姓,已经不见一名贼军了。”
惠登相听闻探马的禀报,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营帐中的地图前,目光紧紧锁定浠水的位置。
他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虑:“这张献忠的部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兵分五路,还裹挟百姓,难道是想借百姓为掩护,暗中谋划什么阴谋?”
身旁的副将见状,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会不会是他们自知不敌,打算分散逃窜?”
惠登相摇摇头,沉声道:“不太可能。龚济民与刘国能并非无谋之辈,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动,必然有诈。
可若不是逃窜,他们这般作为又是为何?
是想引我军追击,然后设伏吗?”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索良久,又问道:“探马可看清他们行进的方向?
有无异常之处?”
探马单膝跪地,赶忙回答:“回将军,贼军五路分别向不同方向而去,其中三路似有向北之意,另外两路偏东南。
但因百姓众多,行进速度颇为缓慢,且看起来颇为混乱,并未发现有明显的伏兵迹象。
只是……只是小的看到有一些百姓似乎身染重病,走路都摇摇晃晃,不知是否有蹊跷。”
惠登相听后,心中一动:“身染重病?莫不是城中有疫病流行?
若如此,他们裹挟百姓出逃,倒是有几分可能。
可这会不会是他们故意伪装,以迷惑本将军?
传令下去,再派几队精干探马,密切监视贼军动向,同时注意观察那些百姓的情况,一有异动,立刻回报。
本将军要好好思量一番,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切不可贸然行动,中了奸计。”
众将领齐声领命,惠登相则继续站在地图前,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沉思。
他深知这一战关系重大,任何一个错误的决策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将军,若贼军真是借疫病之名设伏,我们不妨先进城休整,等他们露出破绽。”
一位谋士轻声进言。
惠登相微微点头,却又有所顾虑:“若只是空等,恐失战机。
且若真有疫病,他们如此大规模移动百姓,疫病蔓延开来,对我军亦是威胁。”
思索片刻后,他下令道:“派遣一支轻骑,远远跟在他们后面,不要打草惊蛇。
另外,准备好硫磺等物,若遇疫病,可做驱散净化之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探马不断回报。只见那五路军队带着百姓越走越远,且似乎因为百姓的拖累,队伍愈发松散。
但惠登相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一方面加强营地的防御,另一方面持续关注着贼军的动态。
但惠登相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一方面加强营地的防御。
令士兵们加固营寨栅栏,增设了望塔,多置拒马鹿角,弓箭手与火枪手在关键位置严阵以待;
另一方面派遣先锋部队进城,看贼军是否有埋伏。
先锋部队的将领率领着五百精兵,小心翼翼地朝着浠水县城进发。
临近城门时,他们先是仔细观察周边的环境,只见城门口一片狼藉,似乎有匆忙撤离的迹象。
那将领一挥手,麾下士兵迅速分散开来,呈战斗队形逐步向城内推进。
进入城中后,街巷里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诡异。
士兵们两两一组,交替掩护前进,眼睛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检查了房屋、仓库等各个角落,除了少量百姓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并未发现明显的伏兵踪迹。
然而,那将领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到城中有一些奇怪的布置,像是某种标记,但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
“将军,城内并未发现有大规模埋伏的迹象,只是一些百姓遗留的物品和杂乱的脚印。”
一名士兵前来禀报。
先锋将领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可大意,继续仔细搜查。
尤其注意那些隐蔽之处和可疑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