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登相在城中的了望塔上看到东边浓烟滚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怒吼道:“这定是贼军奸计!传我命令,第一营、第三营立刻奔赴火场救火。
第二营、第四营严守各城门要道,不得有失!
第五营随我在城中巡逻,若遇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传令兵得令后,迅速飞奔而去。
惠登相心急如焚,他提起长刀,率领第五营士兵朝着火灾现场快步奔去。
沿途看到百姓们的惨状,他心中既愤怒又愧疚。
暗自思忖:“若我能早一步察觉贼军阴谋,何至于此。”
而此时,在城中四处逃窜的贼军小队与龚济民事先安排的内应成功会合。
那内应是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他看到小队到来。
忙不迭地说:“快,跟我来,咱们去城中心的信号点,点燃那里的烟花,给城外大军传递信号。”
为首的贼军头目点头,一行人猫着腰,在混乱中朝着城中心潜行。
他们专挑偏僻小巷走,偶尔遇到落单的士兵或百姓,便毫不留情地拔刀相向,一时间,城中又添了几缕冤魂。
副将带着士兵们在火场奋力扑救,士兵们排成一排,接力传递水桶,可火势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副将满脸烟灰,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一边指挥,一边焦急地望着城门方向,担心贼军会趁机攻城。
突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副将,火势太大,水源不够,而且我们发现一些百姓在暗中破坏我们的救火工具!”
副将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定是贼军的同谋,给我抓起来,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就在城中一片混乱之时,龚济民和刘国能骑在高头大马上,于城外远远眺望。
只见浠水县城内浓烟滚滚,如墨云蔽日,火光冲天而起,将那一方天空染得一片血红。
龚济民嘴角微微上扬,渐渐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得意与残忍。
他恶狠狠地说道:“惠登相,你以为入城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这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传令击鼓,大军先莫要轻举妄动,且待城中好戏开场。”
身旁的鼓手闻言,立刻抡起粗壮的鼓槌,重重地敲击在那面巨大的战鼓之上。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如雷鸣般响彻旷野,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人们的耳膜。
而在城内,那些潜伏已久的死士们听到这阵阵鼓声,心中一凛,他们知晓行动的时刻已然来临。
各个面色凝重却又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后,毫不犹豫地向着各处存放炸药的隐秘地点奔去。
其中一名死士,身形矫健,他猫着腰在街巷中快速穿梭。
嘴里低声喃喃:“大帅之恩,唯有以死相报。”
不一会儿便抵达了目标民居之下的地窖。
他迅速移开掩盖的杂物,露出一箱箱炸药。
深吸一口气,他颤抖着双手点燃了引线。
看着那闪烁的火花,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完成任务的执着。
其他死士们也纷纷在城门口、军营附近等关键之处完成了同样的动作。
一时间,城中各处都亮起了危险的火光。
那跳跃的火苗沿着引线急速蔓延,仿佛是死神的脚步,正一步步逼近。
只待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将整个浠水县城卷入无尽的灾难与毁灭之中。
惠登相在城中听到那隐隐传来的战鼓声,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一边指挥着士兵继续救火,一边大声呼喊:“各队注意,谨防敌军有诈,加强巡逻与戒备!”
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
城内各处炸药接二连三地被引爆。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城门口瞬间被炸毁了半边,许多士兵被气浪掀飞,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军营附近也陷入一片火海与废墟之中,士兵们的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随着爆炸开始,城内隐藏的猛火油起了巨大作用。
那些事先被安置在各处关键地点的猛火油,在炸药的强力冲击下,如汹涌的火蛇般喷溅而出,瞬间将周边的一切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