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崇祯正在奉天殿开大朝会,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殿内气氛庄严肃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大臣们个个神色凝重,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深知如今局势危急,稍有差池便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这时,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匆匆走进殿内,脚步踉跄,神色慌张得如同被猎人追赶的兔子。
跪地行礼后,双手颤抖着将杨鹤的紧急战报高高举起,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陛下,急报!”
旁边的大伴王承恩赶忙上前几步,微微弯腰,双手恭敬地接过战报,那动作小心翼翼得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后转呈给崇祯。
崇祯眉头紧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伸手接过战报展开阅览,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到最后竟忍不住怒声斥责:“杨鹤这个无用之人!
朕给予他那般多的兵马粮草,竟落得如此惨败之局!”
崇祯气得双手微微颤抖,心中又气又急,暗自思忖:
“这杨鹤平日里夸下海口,如今却这般不堪,朕的江山怎能托付于这等无能之辈!
莫不是他故意为之?
还是有人暗中掣肘?
朕定要换掉这无能的总督!”
他愤怒地将战报甩在地上,战报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吓得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大臣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龙颜。
内阁首辅温体仁战战兢兢地出列,脚步缓慢而谨慎,如同在薄冰上行走。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息怒,还请保重龙体。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崇祯心中暗道:“温体仁这老狐狸,就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难道他也在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嘴上却喝道:
“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
他杨鹤就是无能至极!
朕要撤了他这总督之职!”
此时崇祯心里满是愤怒与怀疑,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给予了足够的资源,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兵部尚书王在晋硬着头皮上前,脚步略显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当前局势,是否要增派援兵?”
崇祯心中烦躁不堪,暗自嘀咕:“这兵部尚书就知道增兵,军饷粮饷从何而来?
他是不是想借此扩充自己的势力?”
冷哼一声说道:
“援兵?
朕的兵马难道是无穷无尽的吗?
你们这些大臣,平日里个个夸夸其谈,如今关键时刻,竟无一人能给朕出个良策!”
崇祯感到无比的失望和焦虑,他觉得自己被这些大臣们辜负了。
这时,一位老将军拱手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可先派探子查明敌军虚实,再做定夺。”
崇祯瞪了他一眼,心中埋怨道:
“查?
等查清楚了,敌军都打到京城了!
他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嘴上狠厉地说道:
“查?
一来一回要多长时间,信息传递到朕的耳朵,半壁江山都丢光了。”
崇祯心急如焚,他觉得时间紧迫,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
户部尚书毕自严此时额头冒汗,心中叫苦不迭:“国库空虚,这可如何是好。”
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如今国库之状况,实已空虚至极。
各地边军已然处于严重欠饷之境,那粮饷之事,实在是……已到了万分艰难之境地。
诸多将士浴血奋战,却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长此以往,恐生变乱啊,陛下。”
毕自严边说边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忧虑,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崇祯听后,顿时怒喝道:
“朕不管!
你们这些官员,平日里只知中饱私囊,享受荣华富贵。
如今国家处于这般危难之际,竟拿不出钱来解燃眉之急!
朕看,说不定就是你们私吞了库银,致使国库空虚,国家陷入如此困境!
你们该当何罪!”
崇祯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觉得自己被这些官员们背叛了。
毕自严被崇祯这句话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诚惶诚恐地回道:
“陛下息怒,微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啊。
只是近年来,天灾频发,各地灾祸不断,税收锐减,而战事又频繁,军饷开支巨大,实在是入不敷出啊。
微臣等一直在想方设法筹措资金,以解国库之困,绝无半点私心啊,陛下明察。”
他边说边跪地磕头,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惶恐不安。
深知崇祯此时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但又不得不为官员们辩解几句,试图让崇祯明白当前局势的艰难和复杂。
次辅成基命也赶紧说道:“陛下,如今之计,可否先从各地抽调一些粮草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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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心中稍有缓和,想着:
“也只能先如此应急了。
但他此举是真心为了局势,还是另有图谋?
但是现在局势糜烂,也别无他法了。”
嘴上也只能说道:“那你速速去办!”
崇祯此时虽然有些怀疑成基命的动机,但也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礼部尚书何如宠小声说道:“陛下,可否先安抚民心,以防内乱。”
崇祯不耐烦地说道:
“民心?
朕的江山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何民心!”
但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
“若是民心大乱,局势更是难以收拾。
可这何如宠提出此议,究竟是真心为朕着想,还是想借此邀功?
崇祯在愤怒之余,也不得不考虑民心的问题。
刑部尚书乔允升说道:“陛下,对于战败之将,当严惩以正军法!”
崇祯沉思片刻,心里琢磨着:
“此时严惩杨鹤,恐动摇军心,但也不能不做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