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好奇的接过来,展开纸张一看。
一个字儿也看不懂。
倒不是因为写这字的人写的歪七扭八太难看。
而是这鸡肠子一般的骠国字,王屿压根就看跟它互不相识。
所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老人说道:“老人家,你们的文字我也看不明白。不如你直接告诉我,这上面写的什么?”
老人也不卖关子,说道:“这上面就是,前任矿主从我们手上拿走料子的时候,每一笔的记录。上面还有他的签字。这些就是我们现在手上所能拿出来的唯一的证据。”
王屿点点头,想了想,又将纸重新折叠好,递回老人面前,开口说道:“我这段时间找机会约一下迈奔矿主,到矿上来。届时定好时间后,我会提前跟你联系。你务必要在他出现在矿上的时候,集合大家伙儿,一起到他面前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老人显得更加紧张起来,“现在大家伙儿对我这个人的对立情绪比较严重。我说什么他们都未必听得进去。更不要说跟我一起去矿上闹事了。我们平常就是住的地方跟矿区两点一线,可不敢去矿主办公室闹事啊。”
王屿正色说道:“你们这不叫闹事,你们这叫做合理维权。这将是你们最后一次拿回自己钱的机会。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想要再从他手里往外拿钱,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老人仍旧是一脸犹豫。
他并不是不想拿回自属于自己跟大家伙儿的血汗钱。
只不过想让他迈出这一步,所要经过的心理建设,不是王屿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达成目的的。
但是王屿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虽然是石落卡的矿主,但是跟这些也木西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
甚至可以说,在某些程度上还是呈一种对立的立场。
这种时候,能做也木西思想工作的,必定是跟他们朝夕相处、感情深厚的人。
说出来的话才有一定的信服力,而绝对不是像王屿这种以强权之势,去命令他们。
小主,
王屿觉得自己说的已经足够明白,如果老人还是迈不出这一步的话,只能说他们甘愿接受钱料两失的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窝棚的门却再一次被打开了。
王屿跟老人都愕然的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个头上渗着汗珠,看上去虚弱无比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阿爹,我觉得矿主说的对,我们不能继续当缩头乌龟。而且我们也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没理由背着这样的黑锅,过完下半辈子。”
诚然如老人所说,他自己哪怕活不了多长时间闭眼离开这个世界。但剩下的家人们却仍旧要过被戳脊梁骨的日子。
以后只要说起他们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用到好的形容词。一辈子生生世世,被这些人的嘴钉在耻辱柱上。
那种感觉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绝望。
而且很显然,现在这个家里应该已经是眼前的这个虚弱的年轻男人在当家作主。
他就像是老人的主心骨一般。
自从出现之后,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老人的心头上。
让老人虽然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年轻男人见老人不再说话,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却真诚的笑容。
看着王屿说道:“矿主,我们全凭你做主。只要是能帮大家伙拿回属于我们的钱财,洗刷我阿爹身上的污名,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说。”
王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