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陆蹊提高了音量，“你现在只能相信我们，如果你不想你姐姐越陷越深的话，就把事实告诉我们。”

沈谙则是温和道：“是不是跟你们那个叫孙希的班长有关？”

她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乔闻楝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哪里知道社会人的险恶，当即就招了：“……对。”

沈谙心想果然。

陆蹊看人的眼光真是非常准，大概从昨天在走廊里第一次看见孙希时她就有所怀疑了，并不是对方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而是由于生活环境所致，陆蹊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

这种直觉有时候甚至是不讲道理的，并且这么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下来，陆蹊也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

“李嫚确实不是我杀的。”乔闻楝抱住自己的头，哽咽道：“我和李嫚……确实是在交往的关系，是她先跟我告白的，学校里给我送情书的人实在是太多，我想着要是我有了女朋友，就能避免这种麻烦事，就顺口答应了李嫚。”

沈谙：“……”

这小子确实有让女孩子神魂颠倒的本钱，要不是太混了，还能进娱乐圈当个爱豆骗骗小姑娘们的芳心。

“然后呢？”陆蹊问：“真的就像是传闻中那样，你长期霸凌孙希吗？我看着孙希可不像是会被校园霸凌的那种人。”

乔闻楝咬牙骂道：“我霸凌他？！分明是他霸凌我！他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沈谙：“……”好熟悉的台词，乔闻樱好像就是这么骂岑轶的。

“你先冷静一点。”沈谙拍拍乔闻楝的肩膀，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之前我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乔闻楝抿唇，“后来有一次，我撞见孙希在厕所里抽烟……虽然学校里禁止学生抽烟，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也没有当回事，只是觉得有点惊讶，毕竟像是孙希这种乖乖仔好学生竟然也会抽烟，看着还是个老烟枪。”

“我除了惊讶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但是孙希好像以为我会举报他，那段时间有意无意地跟我套近乎，后来有一次，我……”乔闻楝脸上浮现一抹厌恶的神色，“我撞见他和他女朋友在小树林里……”

“亲嘴？”陆蹊举手抢答，见乔闻楝脸上的表情不对，又道：“总不能是那啥吧？你们才十八岁诶？”

沈谙：“十八岁不犯法了。”

陆蹊于是老气横秋地叹气：“现在的小孩子哟。”

乔闻楝却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不会震惊。”

“我撞见他女朋友跪在地上，不同地用刀片划伤自己的手臂，鲜血流了满地，她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眼睛一直看着孙希，像是在渴求他的鼓励或者夸赞似的，那眼神让我非常不舒服。”

陆蹊也有点惊讶了，“这姓孙的孙子还真是有点变态啊。”

“我当时真的有点吓到了，不小心踩到了落在地上的梧桐叶，那叶子已经干透了，一脚踩上去特别响，我当时就跑了，但还是被孙希认了出来。他当天晚上就来我宿舍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