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愧疚,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醋意,让防风邶整个人不是滋味。
即使到了现在,他仍然忘不了昨日意映对那个男人的反应。
这是他在意映身边几百年来,从未见过的模样。
情窦初开,面漏异色,正是因为这一抹异色。
才让吃醋的防风邶,没有在傍晚偷偷闯入意映房间。
这才导致意映半夜发烧了,都无人知晓。
可是这也怪不得相柳,毕竟昨日那种情形,他已经再三控制自己了。
若是昨日他不离的意映远远的,他怕是会被自己的醋意冲昏头,做出可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毕竟妖类的本性就是掠夺。
眼看着自己的珍宝,对别人生了情谊,相柳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发疯,崩溃的模样伤到了意映。
可偏偏就这一夜没有看到,便让意映受了大罪。
相柳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原谅自己呢?
如今看着即使在发烧昏迷中仍然惊吓不已的意映。
相柳彻底放下了自己的卑微的嫉妒心,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让意映赶快康复,只要意映能好好的,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又是一阵难受的呓语,防风邶心疼的将意映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之间。
嘴里不停的回复着对方,眸里的悲伤都快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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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映,二哥在这里,不用怕。”
防风邶正耐心地安抚着自家妹妹,琉璃也立刻风风火火的从门外端进了一碗汤药。
“二公子,药来了。”
防风邶闻言立刻将昏迷中的意映,轻轻扶起半倚在自己怀里。
一手环着对方,另一只手接过药碗,认真细心的试好汤药的温度,这才小心翼翼的喂给意映。
“咳咳咳咳。”
这勺汤药并没有顺利的进入意映的喉咙,反而弄巧成拙,呛到了还在昏迷中的意映。
琉璃立马拿过手帕,心疼的递给了防风邶。
眼看对方皱着眉头满目疼惜,垂下眼眸,大胆的开口。
“二公子,小姐这样怕是轻易喝不得这汤药。
为了小姐的健康,要不,要不公子用嘴渡过去,不管怎么说,先让小姐喝了药啊!”
一个锐利的眼神扫过去,琉璃立马乖巧的跪在地下,满脸都是忠心耿耿的模样。
“二公子,此处也没有外人,更何况您的一番心意,奴婢都看在眼里,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一回呢。”
相柳眼波流转,回避了琉璃急切的视线。
“你可知你说这话犯了多大的忌讳!”
琉璃闻言满脸不服,面上更是透露出三分心疼。
“主上!琉璃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听到对方说出这话相柳这才抬起头来,望向跪在不远处地上的小丫头。
“琉璃是小姐的琉璃,却也是主上的奴仆!奴婢没有忘了是主上救了奴婢,让奴婢进了防风氏,侍奉在小姐身边。
您本来就不是真正的二公子,凭什么不能和小姐在一起。这些年您对小姐的情谊奴婢看得一清二楚。
旁日里明面上也就罢了,今日小姐意识不清,就不能让主上得偿所愿片刻吗!
奴婢只是心疼您,凭什么那什么涂山家主可以娶小姐!
若论真心,那涂山家的狐狸抵不上您万分之一!
小姐是您一手看护养大的,凭什么便宜了旁人!更何况小姐根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