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主导权都交给了酒馆的巨树!
塔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
虽然这是自断一臂,但是即便失去巨树,也至少还能活下去。
无论怎样都好过自己也随着巨树一同被圣树吞噬。
无光火海上空的威势愈发恐怖。
在威势的催促下,焦急的塔没能发现酒馆巨树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毫无意识的在被迫融合。
高塔的巨树与酒馆的巨树的融合越来越紧密,越来越不分彼此,而战场上空的威压也越来越恐怖。
无法停下的仪式终于自动运行完成。
钟声在整个无光的黑焰领域中敲响。
钟声之后,巨树融合自身的行为停下了,塔焦急的思绪停下了,就连无光黑焰的燃烧都为此而停下了。
一切都只是因为那凡俗所不理解的伟大存在将自己的触须投放在了此地。
伟大的主来到了祂在地上的行宫。
即便拥有穿山甲的庇护,路眠也感觉自己整只眠都在瑟瑟发抖。
这是她在同时面对庄梦蝶加上受难者两位大佬时都没有体验过的恐惧感。
“老老老,老哥,这这这……?”
穿山甲稍微安抚了一下路眠的情绪后解释道:
“这就是我一直没有出手过的原因,也是我没去夺舍精灵的理由。”
“祂就是我们等待的客人。”
“‘尤克特拉希尔’。”
“或者说……守望世界的……世界之树。”
………………
不可名状的破碎枝条从天国垂落人间。
响彻心底的钟声唤醒了酣睡的精灵。
但是清醒后的酒又一次陷入了呆滞。
扭曲破碎,污染冷漠的枝条无情的垂落。
“这是圣树。”呆滞的酒喃喃自语。
从未离开过长椅的穿山甲终于站了起来。
“是的,这是圣树,圣树来了。”
看着窗外垂落的破碎枝条,穿山甲对窗轻语:
“若瑾,开始吧。”
垂落人间的扭曲枝条带着恐怖的威势伸向几近连在一起的两株巨树。
枝条上似有似无的猩红血眼开开合合。
就在塔和酒已经放弃等死的时候,一道海蓝光柱冲天而起,甚至浇灭了不熄的黑色火焰。
蓝若瑾的虚影随光柱变得越来越大,她身上散出的威势也越来越恐怖。
携带着恐怖的威势,蓝若瑾再次举起这把由纯净的炼金术铸造的海蓝长剑。
她认真的挥出一剑。
这一剑与之前随手挥出的那两剑完全不同。
这一次,蓝若瑾用上了真实之桥当前能够承载的出力极限。
海洋并无意识,但是它忠诚的记录着过往的一切。
海洋容纳万物,洗涤一切不洁。
而鲛人这一物种便是海洋所选定的净化使徒。
海蓝色的剑光划过了破碎又扭曲的枝条,一切不洁之物都随着剑光一同飞往未知的远方。
海蓝色的剑光飞走了,原地只留下了停下动作而且合上所有血目的巨大枝条。
剑光消失之后,蓝若瑾的虚影轻啧一声:
“啧,怎么这么脏?”
“不行不行,这活若瑾干不了了,海洋妈妈说太脏了,再多就会影响到海洋本身了。”
她并不是在对自己或者穿山甲解释这些,听众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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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另一道明灭不定的虚影升起,面容模糊不清的克瑞斯利斯点头回应:
“接下来的交给我就好。”
蓝若瑾点点头,将海螺三叉剑交给克瑞斯利斯后就消失不见。
克瑞斯利斯手持华丽又诡异的长剑轻叹一声:
“尤克特拉希尔……”
摇摇头,克瑞斯利斯的左手上放出轻柔的乳白色光芒。
柔和的光芒缓缓蔓延,庞大的破碎枝条一点一点被光芒包裹。
这场净化的洗礼持续了很久,仅仅只是维持未完工的真实之桥这一项就已经抽干了小半个彼岸的法力存量。
在彼岸的灵魂与法力用去八成后,漫长的洗礼终于完成。
穿山甲操控着融合巨树来到光茧下方,在她的脚边的是塔和酒这两位精灵。
只是此时这两位精灵已经因为“奇迹的魔法”而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克瑞斯利斯从半空落下,和穿山甲一同看着天上那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却又会觉得异常柔和的光茧。
“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陛下?”
坐在已经露天的酒馆吧台,穿山甲随意的露了一手调酒技巧。
克瑞斯利斯接过穿山甲的调出来的美酒,看不清样貌的脸上满是无奈:
“我的确已经回忆不起过去的一切了,万载的岁月让我遗忘了太多东西……”
穿山甲也给自己调了一杯酒道:
“是啊,您将一切都遗忘了,但是您还记得自己要守望,就像我们的新朋友。”
“您说是吗?守望世界的树,尤克特拉希尔陛下。”
白色的光茧从空中坠落,坠落的同时还在快速缩小,一个新的光人站在了酒馆的地板上。
新的光人先是打量了一番穿山甲,然后对穿山甲说道:
“一杯酒馆泡茶,不加酒馆不加茶,谢谢。”
光人落地的第一句话就让整个露天酒馆陷入了沉默。
半晌之后,穿山甲看向了克瑞斯利斯,语气中满是奇怪:
“过去的你们……都是这么跳脱的吗?”
克瑞斯利斯摇头:
“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
新来的光人一把夺走克瑞斯利斯还没喝过的红酒一口饮尽:
“这可是我在上面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开场白,我还以为你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