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爷爷从年轻的时候就有云游的习惯，每年不定时云游，去处未知，归期未知，再见到他都是随缘。”

“……”

“哦，对了，小姐，你刚刚说什么？我们开的药吃死人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柳卿卿双手抱在胸前：“吃了不管用，算不算证据？”

“这个嘛……中药跟西药的药理不同，见效也不会那么快，除非……”男子看了柳卿卿一眼。

“除非什么？”柳卿卿斜着眼看着对方。

男子道：“除非是什么淫邪之药，让人短时之内意乱情迷的药。”

柳卿卿的脸一红，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姐可以把方子给我看一下，我一看就知道了。”

柳卿卿扭扭身子，站到一边：“我没什么方子，就是跟你爷爷说了一声，让他在对方来拿药的时候加那么一两味催情的药，可是没什么用。”

“也可能是我爷爷根本不会加这样的药。”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我钟家世代从医，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姐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可保留追诉的权利。”

柳卿卿有点慌：“追诉权？你吓唬谁呢！我刚刚说什么了？你有证据吗？别血口喷人啊！”

男子笑着指了指墙角，柳卿卿顺着看过去，发现那边安着一个摄像头。

柳卿卿的脸都绿了，气得转身离开。

“什么破医馆，以后再也不来了！”

男子笑着摇摇头，又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他叫钟术，是这家医馆主人的孙子。因为爷爷太任性，说走就走，他只好假装医生帮别人看病。但因为之前知道柳卿卿的意图，他不想给姚念开奇怪的药，便让他到别的地方去拿药。

幸好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钟术松了口气，刚想进屋，就听见院中再次传来嘈杂的声音：“你个破医生，给我出来！”

钟术从小跟着爷爷，天天看爷爷如何给病人诊脉，什么样的病人他都见过，比柳卿卿更无理取闹的也见过，但在同一天出现两次的现象还是很少见的。

他皱皱眉头，转过身，道：“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姚雪站在院中打量了钟术一眼，说：“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是个老头。”

刚说完，苏言便紧跟着而来：“哎呀，你就不能走慢点！急急躁躁地干什么？”

“这位先生是……”钟术看了苏言一眼，认出他是来开药的两名男子中的一个，便有些发怵。

“我昨天来过，是个老人给我们开的药。”苏言说着向里看了看：“那位老人家不在吗？”

“我说吧，我要找的人不是你，快让那个破医生出来！”

对待暴躁的顾客虽然不是钟术擅长的事情，但他也见过爷爷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加上性格温顺，他笑着说：“这位小姐，你说的不对，就算我们医术不精，也不能叫我们‘破医生’，而应该叫我们‘庸医’才对。”

这番话让姚雪懵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哈哈哈哈哈，”苏言大笑着：“这位先生说话真是幽默，请问你是钟大夫的……”

“钟大夫是我的爷爷。”钟术说：“我是他的孙子，我叫钟术。”

“哦，”苏言点点头：“钟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钟术赶忙说：“没有见过！完全没有见过！”

“呃……”苏言愣了一下：“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钟术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刚转身，就露出了腰间的一块玉牌，苏言看到，想起这块玉牌昨天那个坐诊的老中医也有，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就是昨天那个看病的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