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一旁的一名手下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要不派咱们兄弟几个守在公主府门前,等那小子一现身,立刻把他给绑过来?”
话音未落,只见洪源猛地抬起脚,朝着那人狠狠踹了过去,并怒喝道:“你这蠢货,莫非是活腻歪了不成?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公主府啊!且不说府中有众多武艺高强的府兵守卫,单是潜藏在暗处的那些暗卫,便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忌惮。你竟然敢妄想在公主府门口动手,难道真觉得自己命太长了吗?”
被踹倒在地的那个人连忙爬起身来,一边揉着被踢疼的部位,一边诚惶诚恐地认错道:“小的知错了,小的刚才一时糊涂说错话了,请公子恕罪。既然不能在公主府动手,那么不如就在书院里下手吧。毕竟他就算住进了公主府,总归还是要来书院读书的吧?”
听到这话,洪源伸手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如此说来,也未尝不可。不过,此事必须做得滴水不漏,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明白了吗?”
两人齐声应道:“是!”
“公子,奴家伺候公子。”一旁的美娇娘给洪源倒了酒。
“哈哈,果然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那今夜就去你的房里吧!”
说罢,洪源猛地伸出大手,紧紧地搂住了美娇娘纤细柔软的腰肢,并顺着那迷人的曲线一路下滑,同时手指还不安分地揉捏着,这一番举动惹得美娇娘不禁发出阵阵娇羞的嗔怪声。
然而此刻,就在洪源夫人所居住的院落之中,突然传出一声清脆刺耳的瓷器破碎声响。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愤怒至极的咒骂之声:“无耻贱妇!统统都是不知羞耻的贱人!再过一个月便是科举大考之期,可老爷居然被那狐媚子勾引到她的院子里去了!真是气死我也!”
只见一名面容憔悴、头发散乱的妇人正满脸怒容地端坐在床榻之上,而她的脚下则散落着满地的花瓶残片。
此时已有几名机灵的丫鬟匆匆赶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这一片混乱不堪的场面。
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稍有不慎触怒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女主人。
恰在这时,一位年长些的妇人迈步走进屋来。
她一眼瞥见满地的狼藉之物后,径直走到妇人身旁轻声劝慰道:“夫人呐,此事乃是经过老夫人应允的呀,您如今这般闹腾,恐怕只会让旁人看笑话,落下话柄啊!”
“刘姑姑,您有所不知,我心中实在愤恨难平啊!想我十五岁嫁给他,为他生育一子二女,如今不到三十,可是他却依旧如同那些年轻后生一般贪恋女色!尤其是那个姓秦的小妾,年纪轻轻,竟然比咱们家的大小姐也不过大个两三岁而已!如此年幼无知的女子,老爷他……他怎能忍心对其下手呢!”
说到此处,妇人已是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般滚落下来。
“夫人,您要放宽心啊!”
刘姑姑拿出帕子给王氏擦泪。
……
公主府。
言友之背着包袱出现在星云殿西偏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入宫当秀女的感觉。
春琴一脸笑意地看着言友之,开口道:“言公子不必拘束,大小姐说了,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便是。这是茗松和茗柏,是大小姐特意拨给言公子的人。若是对公主府不熟悉,或者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他们去做。”
言友之没有书童,也没有小厮,所以这茗松和茗柏便是他在公主府的小厮了。
“小的茗松见过言公子。”
“小的茗柏见过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