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皱起眉,都吐血了,还说无妨。
刚刚两个人是在一块儿的,当那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老大就将她给撵走了,不让他近前。
那个女人,心可真够狠的,她明明知道,老大有多爱她,却还是当着他的面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老大这个人,从小就被当作是继承人培养,他心气儿高,何曾对哪个人服过软,可现在,却放下全部的骄傲,放下姿态,朝着那个女人下跪,可这个女人却如此的羞辱了他。
“祁宴,刚刚你看到了吗?”男人声音暗哑:“那个孩子……我不信她说的,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孩子一定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你去查一下,我要那个孩子全部的信息。”
“好!”祁宴应着:“不过,老大,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
他没拒绝,因为在下一刻,那副高大的身躯就倒地不起。
祁宴将他背到背上,费了很大的劲儿上了车,送去了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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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南栀抬眸,望着面前的人:“你刚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过来这边办点事情。”墨逸尘说道。
一想到刚刚当着那人的面吻了他,此时脑袋低垂,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墨逸尘瞥着女人脸上的红晕,都将他给吃干抹净了,现在却自己害羞了起来。
修长的指骨抚在自己的唇部,谁懂,活到了二十九岁,第一次同女人接吻,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莫名的,有些上瘾,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间,视线锁向女人的嘴唇。
谁又能想到,这样干瘪的嘴唇,竟会奇妙的,拥有那样美妙的体验。
如果,她刚刚说的那一句“逸尘现在就是我最爱的人”是真的就更好了,只可惜……
他微微张唇,一丝苦涩散开,憋得人有些胸闷气短。
良久之后。
“刚刚……”他开口。
女人另半边脸也红了起来,一整张脸上写着尴尬:“刚刚的事情,忘了吧!”
忘了?这怎么忘?
刚刚不是她主动的吗,把人撩完后就翻脸不认账了。
突然之间,他有一种被白嫖了的感觉,他也清楚,刚刚那样的情况之下,她是一时情急没有选择才会,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整整五年了,他在她的心里,连个备胎都算不上吗?
“毕竟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南栀突然说道:“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刚刚替我解了围。”
“好啊!”墨逸尘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南栀望着他,似乎有些没想到,他竟回答得这样干脆,算了,他们也很久没见了,就当是朋友间聚一聚了。
“刚刚的那个人,是乐乐的亲生父……”他正要问,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珠子看向他:“墨叔叔,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他弯腰,伸手捏了捏小家伙嫩嫩的小脸。
“对啊!”又看一眼孩子的母亲:“乐乐想叔叔做你的爸爸吗?”
“想。”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以后我能叫你墨爸爸吗?”
“当然了。”他说道:“乐乐,亲爸爸一下。”
小家伙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又说:“再亲妈妈一下。”
小家伙又将脸转向另一边,亲了母亲一口。
最后,一只手拉着母亲,一只手牵着墨逸尘,开心极了:
“太好了,我有爸爸了,我再也不是野孩子了,以后看谁还敢说我没爸爸,看谁还敢说我是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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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痴痴的看着儿子,莫名的,有些心酸。
他才五岁,这样的年纪本该是父母手心里捧着的宝贝,可却承受了太多不该他这样年龄承受的,是她的错。
小家伙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又望一眼母亲,奶声奶气的埋怨:“我爸这么帅,你为什么不让我认他啊?”
女人的视线在半空里与另一道相聚,相对无言,一阵沉寂。
公交车开了过来,南栀先上的车,人太多了,就连残疾人专用的座位上也坐了人,她只能是在通道里站着。
墨逸尘将小家伙扛在肩上,一只手拉着扶手,空出来的一只手从身后将她给护住,不让更多的人挤到她。
好在只有两个站,这一双腿勉强能承受得住。
下车的时候,她也是让其他的人先走,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拖着腿,墨逸尘仍旧站在她的身后,空出来的一只手从背后扶着她一些,慢慢悠悠的走下车。
烤肉店内。
小家伙开心得又蹦又跳,看什么都好奇得不得了,自己去自助区拿吃的。
墨逸尘瞥了眼那道小小的身影,又问了刚才很想问的问题:“刚刚的那个人就是乐乐的亲生父亲吧!”
她埋着头吃盘子里的蛋糕,不说话。
“你们之间……”
“我跟他早就已经结束了,再也没有可能,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
他的眼前浮现着刚刚,那人一副恨不得要将他给一口吞下去的眼神。
“我觉得,为了乐乐的将来,你们或许应该好好的……”
“我说了,没可能就是没可能了。”她双眼赤红,脖子里红筋抽动,又因为激动,桌上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她道歉:“是我的问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我没有办法再去信任他。
男人都是这样,他爱你时,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你,一旦不爱了,你就连呼吸都是错的,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墨逸尘叹了一口气:“物有不同,人也有区别,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
如果是他,就不会这样。
若真的爱一个人,他一定宠她入骨,若真的爱,那她就是这个世界上他最最珍贵的宝物。
什么出轨,什么变心,他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