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尘俊脸绷着,闻言,从鼻息间轻微的发出一声“嗯”。
南栀靠在他的身上,整副身子都是软的,她像是一只破败的娃娃,任由他的手臂环着她。
“你打算怎么做,没用的,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可能还找得到的。”
就算找到了,也没什么用了,哪怕是一直冷冻着,也已经……
再说了,也不可能冷冻着,他们既然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切走她的肾,必然是情况十分危急,谁都知道,肾脏移植必须是要在还有生命体征的12小时之内完成。
当年,因为自己的这一颗肾,使得一颗无辜而年轻的生命因此终结,现在又被告知,她的那一颗肾在冥冥之中可能又延续了另一颗生命,环环相扣,一切不过是又回到了原点。
“不管能不能再找回来,这都不是一件小事,南栀,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抓过来那双无措的小手,手指微微带着凉意,她的手,每一根都很细长,轻轻揉搓就能看得到里面的血管。
“三院我也有认得的人,我会让人去偷偷的查,不会惊动那些人。”
她没再说话。
过了有几十秒。
“乐乐还在病房里,我不太放心。”她说道,打破沉闷。
又紧接着说道:“我不想再住在医院里,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墨逸尘依着她:“好。”
“不过我们得先说好,回去之后,也要好好的养着,我会给你找好保姆,免得到时候你又自己闲不住。”
她抬了一下手臂,便被他抱着下床。
南栀惊了一下,又望向门外站了的那人:“我自己能走,我的腿已经没事了。”
墨逸尘却不管不顾,便在那人的注视之下,抱着她回了病房里。
病房里,小家伙还在睡着。
“快放我下来。”
她说道,朝着陪护床走去,打算看一看儿子。
一只大掌一下将她给拉回身边,腿下一软便撞入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
“怎……怎么了?”她问着,一丝心慌。
猝不及防间,唇上便被一道温热给覆盖。
“唔……逸,逸尘…别…别闹。”
她捶了他一拳:“乐乐还在房间里呢!”
垂下眼敛,不去看他,却在背过身时大口大口的换气。
可想而知,下一秒,便又被那人给拉到了身边。
猛的一垂头,小声提醒:“这里是医院。”
而那男人,幽深的目光,全程盯紧她的唇瓣。
喉结滚动一秒,迎接她的是一阵激烈的深吻,他力道如此之大,带着未曾有过的疯狂,单手便将她给压在靠着陪护床一面的墙上。
病房内的动静惊扰了床上的人,小家伙睁眼便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的爸爸妈妈,这是在亲亲吗,哇哦,好羞羞。
不过,他怎么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眨巴眨巴眼,不说话,便就这样看着那正吻得投入的二人。
颓然之间,一张大掌盖住了他一只眼,男人深邃幽冷的眸子,那一眼,他竟看懂了,不哭不闹,任由那一只大掌将他的另一只眼睛一起给盖上。
小主,
男人转身,无比动情而又投入的亲吻着那个女人。
墨逸尘去给她办理出院的各种手续。
病房内,母子俩,大眼瞪小眼。
小家伙眨巴着眼,盯着母亲微微破了丝皮的嘴唇。
“妈妈,你跟墨爸爸,你们刚刚是在……”
南栀扭头,背向着小家伙扎自己散乱的头发,一张脸滚烫滚烫。
“我们…我们是在玩游戏。”
“什么游戏啊,是…亲亲的游戏吗?”
她低着头,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恨不得将脑袋给埋进脖子里。
好在,手续办得很快,否则,面对着这小家伙的盘问,她还真的答不上来。
这死小子,岁数不大,懂得却比她都还要多,这小脑瓜里每天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一大堆。
“走吧!”墨逸尘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一手将女人拦腰抱着,另一手,大掌牵着乐乐。
走的专用电梯,出了电梯,车子便已开到了面前。
几人回到公寓。
乐乐开心到飞起,拽着男人的手不断的问:“墨爸爸,这里以后真的就是妈妈和乐乐的家了吗?”
墨逸尘摸着小家伙的脸:“当然了。”
小家伙爱不释手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太好了,”偏着头又问:“那以后,乐乐会有自己的房间吗?”
“当然了,”他不厌其烦的回答着小家伙的问题,将他带到自己的卧室里去。
“这里以后就是乐乐的房间。”
他满脸慈爱,爱屋及乌:“以后乐乐不仅会有自己的房间,还会有自己的书桌和台灯。”
乐乐开心极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拥有一个这个大的房间。
还有一个这么大的书桌,和漂亮的台灯,这是以往他想都不敢想的。
“哇!钢琴,好漂亮的钢琴啊!”乐乐尖声叫起:“这一台钢琴也是给乐乐准备的吗?”
“是啊,以后,乐乐会有自己的钢琴老师,钢琴老师每天都会到家里来,乐乐你要好好的学好不好?”
南栀伸手,抚摸儿子,一脸的温柔。
看向墨逸尘:“谢谢你啊!”
长臂朝着她的方向,一把将人给勾到了身边,盯着她的眼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
嘴角一丝轻笑:“只要你以后,别再说什么我不要你之类的话来气我就好了。”
他笑,只要你以后别再将我阻隔在你的世界之外,南栀,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的事,哪怕是死。
他在心里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