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一个?”
“姚氏翠萍……”
“你这半夜三更不在家,像个夜游神,跑来干啥?”慌了,“你等会儿,我还没有准备好!”慌慌地书就掉地上,找外衣穿,便就不知丢在哪里。
“穿件人皮这么难?你那样了?”
“没有!”差点儿跌床下去。
这女人就这脾气,风风火火,你不开门,她的拳头,就如急雨,“我来得不是时候?你屋里有人?”
“什么人?”他靸拉着鞋,拔开了门栓。
“你干啦嘞?弄恁长时间?”她推开田家兴,就像找东西,东张西望扒拉。车子被她摔地上,在月光下自顾自转圈圈。
“你找甚?”
“人!你藏着什么人没?”
“费那劲干嘛,要真有什么人,能允许你这样?”
“我哪样了?”她一屁股坐田家兴床上,还带劲摇两下,“这是你们曾经的婚床?实在不怎样,像摇床,睡上去不响?你听听:叽嘎~!叽嘎~!你没告诉它:就一个,老和尚!”
“姚翠萍,我这辈子和你注定了冤孽活对头,上辈子不休,遇着你这么玩意儿,大半夜不睡,游魂鬼到我这儿糟贱我来了?你看不上我,就永远别招惹我,你是鲜桃,咱牙口不好,虽稀罕你这一口,但你被别人吃了,现在来我这儿干甚?”
“看看你过得咋样!”
“然后呢?”
“田家兴,今个儿我在这儿,以往呢,确实是我不对,也怪吴太忠那强盗……”
“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