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游有写手札的习惯，他不善于言语表达，但用文字的方式却也是言简意赅，很多时候比他自己说话好用，至少意思表达足够明确。

当年奉命开山收徒的事情，付远其实了解的不多，风游没让他插手太多，当年的扩招，以及招揽修士当教席也是风游一手对应。

付远真正开始管理灵山的事情，是从温追进入灵山的那段时间开始。他是风游的首席大弟子，对此，其他人没有任何异议。

“副业？”

黎志清听到个好玩的东西，略带好笑的发问，“什么副业？”

付远挑眉，“黑市可听说过？”

“啊！”

朱阮有点吃惊，其他两人则是微微后仰，黑市他们都不陌生，倒不如说偶尔还去打过交道。

道上混的，但凡有点名堂的，他们都有耳闻，就算自己不知道，那肯定也有底下人让他们知道。

“黑市不就是黑道上的市场，杀人越货，给钱就杀人，那些人是做这个营生的？”

朱阮虽说流浪多年，但这么些年，到底是独来独往，并没有和一些门庭正式打过交道。

付远摇摇头，“是也不是，他们的营生大概和黎门早些时候有些像，并不是纯粹的混黑道。”

黎志清点头，而且说起来，黑市和早期黎门的处境确实还有点像。

有点手上本领，但又不是官方认可的，没有正经的营生，暗地里接接私活，干点买卖，赚点外快。

谋生嘛，不寒碜，想想也是合理。

明道上走不远，且没有对应的配置，但一身本事也不想浪费，黄白之物终究也是稀罕物，日常生活缺不得。

如此帮一些人暗地里做些琐事倒也是自在，顺便还能进行一些灰色买卖，限制都宽松些。

只要不明令禁止，只要不伤天害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多多少少干着，谁也说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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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黑市虽说和黑字挂了钩，却也不是单纯的杀人放火，就是一些灰色地带。

坑蒙拐骗，夸大其词可能是有些的，但罪大恶极肯定是没有的事。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倒是也不稀奇。

而且黎门上了明路，以前那些客户正巧缺个好用的人手，时机上倒也凑得上。

“难怪这么多年灵山上也没有人提及他们，这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温追对这些不甚了解，他一直都在明路上，多少都有家族可靠，再不济他自己也有祖产，每日的营收就很可观，够他养活温家那一群半大小子，他甚少有花费心思谋生的时候。

黎志清点头，他本身对黑市这个东西并不抵触，黎门前身大概就是一样的存在，所以他就算有点想法，那也只是站在青兰山的名声立场上来看的。

以前其实是无所谓的，修士灵山这些东西大家都没概念，一看那些人神经叨叨，打扮奇特，搞不好有的人还以为是匪徒的寨子，说不上名声这种东西。

现今青兰山名扬大夏，又和朝都挂钩，可以说是声名显赫。

身份加持，大家总是对青兰山和灵山修士这般的身份的人抱有一些光环。

他们名门正派，出身正统，如此，甚是不能和黑市这样的野路子有太多的联系。

是说他在青兰山多年，却一点都不清楚那村子的事情，原来是有这般的历史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