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的突然,沈亦白暗自吸气,她静默些许,看大家的神情,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听说的。”
“哦?听谁说的。不瞒各位,藏弥山的灵植皆都记录在册,我们哪怕是和人族交易,也从没有进行过买卖。”
翁岫蕴好笑的看着沈亦白,“夏兄,可否再说一遍,你是如何得知黄粱美梦的出处的。”
这人...翁岫蕴一开始就知道藏弥山是个怎样的地方,也知道沈亦白误解了什么,但他不说破,等她人到了这里,才把事情重新拎出来讲。
他给她的感觉是,摊牌了,不装了。
若是解释得不好,怕是这藏弥山的灵兽们不会放她活着出去,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翁岫蕴他们是被她带进来的,她就是始作俑者。
沈亦白想通了这点,死死的瞪着翁岫蕴,她错看他了,她一直错误的理解了所有事情。
事实再一次打了沈亦白一个闪亮的耳光,她呼吸不稳,她以为自己站在上峰,但是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翁岫蕴才是那个站在前端的人。
合作伙伴?她想太好了,翁岫蕴怎么会把她当做合作伙伴,他们神通广大,既然知道东西在藏弥山,他们断不会找不到法子去拿的。
事到如今,她清晰的认知到一个事实,她被骗了,而且她大概...猛然沈亦白一个站起,但还没起身就被翁岫蕴一个指头压住,直接半趴下,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等她视线清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指头甚至都没碰到她,只是临空往下一压,距离她甚至还有一段距离,她就这么被一股力量压迫到站不起来。
暗自用力,但徒劳无功。
只看沈亦白眸子一睁,金色光圈泛起,死死的盯着翁岫蕴。
翁岫蕴灵海中一轮清月,当真是死寂得厉害,天源系,这人竟然是天源系,而且他周身气韵十分干净,甚至让沈亦白觉得此人的心该是十分纯净的那种。
耳边传来一声倒地声,沈亦白侧目看去,只看人偶彻底闭上了眼睛,金眸扫过他的灵台,那里已经漆黑一片,发生了什么!
黎志清!
翁岫蕴眯着眼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好似就是看着一个超级大的笑话。
沈亦白苦涩,黎志清的灵识不见了,如今彻底只剩下她一个人。
“阁主,我倒是小看你了,你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算计我了。”
“你何时高看过我呢!”翁岫蕴移开眼神,答非所问,自此之后半个眼神都没留给沈亦白。
“你真以为我们养家畜不会监视,作为一个合格的饲养员,宠物外出的时候要看着点是基本的礼仪,那冯聿本就是最表层的人物,你们会发现他并接触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么一个人放在那里,你们当真认为我们没有第二手准备吗?
说句难听点的,他都和付远正面见过了,那付远难道不会想要调查他么,放任他以真面目示人,就有要把他当引子的打算。
当真是可笑的,这点东西都想不到的人,竟敢想要打入我们的内部。”
说着翁岫蕴手指一动揭下夏延年的伪装,露出沈夏草的面容。
“小小年纪,心思倒也深沉,天眼好用吗?竟然让你觉得你能和我抗衡,天字辈天赋当真也是一个容易让人心盲的东西,竟然能让人不知深浅,妄自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