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烛火似乎受到了波荡,明明灭灭,有小儿咕哝的咂嘴声传来,望舒动了动麻痹的身体,“唔!”那边小儿似乎翻身,男人把小妇人扶好靠着镜子,拖了凳子靠背给她搭腿,从地上捡了睡衣随便一裹,回床给儿子换了尿包,哄睡妥当。
出门提了热水,回来抱女人,“舒舒,冷不冷?”桌上淅淅沥沥,有她,有他,情况特殊顾不上,所以洗漱的时候按着人的肚腹用手洗得仔细,望舒撑在桶沿盯着人作乱的手,腿瘫软得如同糊面条,“别了……”
“舒舒,还想。”男人松了手,从背后靠过来撑着人的腰,望舒累得只想睡觉,“明天吧,好累。”
“明天我从背后……”秦修远抱着人轻轻摇晃,水纹一波一波,望舒笑笑,温婉依他,“唉,出嫁从夫嘛。就是到处乱糟糟的。”
还一处处作案现场痕迹。
“我收拾。待会你先睡。”没把妇人出嫁从夫那句话当回事,男人从善如流。
看着小秦搓澡工开心上钟,望舒问他:“不腻吗?”问完自己想想,确实不腻,临产那段时间激素作祟,甚至开指当天,一下馋瘾来了还把人咬住,别人是痛不欲生凄凄惨惨开指生子,她是玩着男人开了指……
羞死人了!
刚好男人站在桶外弯腰给她搓澡,一转头便是那天重现,无遮无掩,蠢蠢欲动。
她侧了脸,红扑扑的脸蛋瞧了眼,秦修远心领神会,给人慢慢挤了奶,趁着喘息那会,稍稍送到她面前,小妇人嗓眼浅,浅尝辄止。
男人给她重新漱口,裹上睡袍抱着人哄睡。
第二天秦修远准时抱着女儿牵着儿子去偏厅用朝饭,“岳父,岳母。”
家常袍服的季父季母点点头,一人招外孙,一人揽了外孙女逗乐。对总是缺席的大女儿习以为常,论家庭地位,女婿得往她身后排,灶下始终为她备有热吃食。
况且女婿每每着高领袍服还不编辫子,仅仅颅顶头发挽发髻,四侧披发……一般都是遮掩浓情蜜意太过留下的证据,二老心中有数。
两个小家伙必须自主进食,妹妹小手不稳,握着小木勺,偏移的角度,只舀上半勺鱼肉米糊,摇摇晃晃送到嘴边,一路倾倒,最终糊得满嘴都是,她伸出小舌头舔舔嘴边,这就是忙活一阵吃到嘴里的成果。
大人须有极好的耐心和忍耐力,不能喂不能擦,只能握着小人儿的手调整角度,“来,慢慢地,张嘴,乖乖。”
早已经吃饱又灌了一杯牛乳的哥哥看着妹妹直乐,想转身跑出去,有人眼疾手快拽着三两下落地转身要跑的逆子后领子,“大宝,等妹妹吃饱。娘亲还在呼呼,不准吵她。爹爹带你们出门去。”
胖子期待靠在亲爹大腿上,看着妹妹慢吞吞,性子急切:“妹妹快!”
“锅锅~”二宝加快了舔嘴唇的动作,可爱得亲爹抚额,又记起不准在娃娃跟前有失望愤怒大叫的家训,连忙调整面容,给女儿竖起拇指点赞,“乖乖,拿稳,慢慢,张嘴,好厉害!”驰骋沙场的将军大人愣是含着饴糖般,带着儿子一遍遍鼓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