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只能前进,但这边粮草一断,前方危矣!
张三接过信件一看,歪歪扭扭的字体,确实是因天寒闭门不出的夫人亲笔签名,季望舒。细鹅毛管下最后的一勾直接串了三个字,见字如见人,性格犀利可见一斑。
秦府。
“咳!咳!”拉风箱似得沉闷咳声传出,卧床的望舒抚着每咳一声便遭受巨痛的喉咙,连吞咽口水都不得顺畅,面部狰狞,牵扯到两边耳朵都嗡嗡直疼。
多喝热水,由古至今。昨日睡了整日,不见好转,如今人脑袋嗡嗡喉咙咳痛,却睡不着,闷头就是喝一遍遍端过来的温水。
张三过府时,唐伯和他并行到正厅去。得知人还是咳嗽不适,便让人炖个梨汤,见面也长话短说。
“……可安排人清沿途雪道,物资上务必不能停。”孤军深入,没了后勤,九死一生。
靠坐在正首的望舒闻言倒是先捂住了口鼻,“阿嘁!”用力咳嗽一声,瞬间喉咙火辣辣痛起来,闭着眼撑着脑壳等缓过去。
小青递上温水,望舒摇摇头,吞咽困难,喝不下去。
“让医师再过来看看?”张三和唐伯相视一眼,水都喝不了,问题可不小。
望舒皱着半张脸摇摇头,嗓音沉闷,开口一只老鸭声:“看过了。将军到了洛阳等城,可借当地之力解决温饱穿暖,天寒地冻,从荆州送过去太危险。”
当地之力?这不是盘剥百姓么……
冬季北征,太缺考虑了。“北地赋税重,多年战事,粮仓怕是空空。”
听到张三这么说,望舒想张口,喉咙一痒,又惊天动地咳嗽起来,“咳!咳!”坐着使不上劲,人站起来朝着撑着的方桌角咳得喘不上气,轰隆轰隆,张三见她如此难受也顾不得其她,“小青,往夫人后背用些力拍两下。”
唐伯连忙伸手阻止,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虚握成拳,在人再次躬身咳嗽时轻轻一捶后背,“夫人,得罪了。”
一口千年浓痰的咸味滋味了口腔,望舒松了口气,喉咙里那种刺挠的痒意减轻许多,捂着嘴擦擦嘴,吩咐一句:“我要喝凉水。”
小青看了看点头的唐伯,应声而下。
“地主家始终有余粮,将军会随机应变。等我们做好防滑措施……”
三人接着说事情,北征的消息传到雍州,巴州近期发回来的消息虽说报喜不报忧,但大军压城,形势不乐观。
“…新征的两万人马带着这批新造的弓箭过去……”
“……滇南近期无异常……一旦有出兵……”
“……夫人,有小道消息说谢苗正游说川州王,怕是打算强强联合。”
望舒喝了几口凉水,给原本有些发热的脑阔降降温,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有敌手,她在想,会不会太轻率了,一顿操作把男人整北方争霸去,想着偷家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