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朝外一问:“你以往总爱说舒舒不足,如今她为我生儿育女,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于母亲身份,亦未有半分不足。你不信,可以问其他人。”说着自己提供证人,往外一唤,“师傅。”
隐形人唐伯从门后走出,“夫人以身作则,教子女有方。”
秦修远的语气和缓下来,接着说:“稚子何辜。母亲,谁家祖母那样甩脸给娃娃看?”
稚子何辜,稚子何辜,余音悠长责问,王氏讷讷,“那我去看看大宝二宝。”
那最好不过了。
秦修远引着亲娘进了正院,越靠近越有有柔婉歌声隐隐传来,“……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莲叶深处谁家小儿女,隔水笑抛一双莲…”
越唱越低,最后时不时哼着那句,“莲叶深处谁家小儿女,隔水笑抛一双莲…”
这是江南的《采莲曲》,在遥城传唱很广,王氏还记得自己也学着唱着哄睡小十一,直到里面再次传来重复的那句,莲叶深处谁家小儿女,隔水笑抛一双莲…
虽多年不曾唱过,但原句应是“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歌曲为听者所唱,她的儿媳改动了词句,她想起刚刚儿子所问,于母亲身份,未有半分不足。
一首睡前曲,合则母爱,掰碎看,竟是母亲无偏私的爱。
她这个媳妇,着实太能干了些。
门在后面轻轻合上,望舒轻手轻脚走出来,正想着径直回正房,一转头就看见院子里有对母子在赏月,她走下去向婆母行礼,“婆婆。”
依然是微弯腰低头,不见敬意,不显生份。
“娃娃都睡了?”
望舒点点头,“白天都玩累了,筋疲力尽,夜里睡得快。”
夫妻二人将王氏送回偏院,雨后的夜晚,空气清凌凌,月光微光,半道,男人拐人去亭子,名为赏月。
他径直坐在亭前小阶,拍拍往下摊垂的大腿,示意她坐上面。
望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