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拉了人的手进来,男人半蹲着舒缓她同样受罪的胸脯,被降等次的小将军直勾勾地现了形。
女人的手把它捞出来,洗了洗,趴着盯着,盯了会,慢慢直起身张嘴……
世界都安静了,每根发丝都在起舞叫嚣!
秦修远:……!!!!!
再换了套新背带开裆裤裹着外袍来被抱来产房时,望舒已经咬上了外袍袖子,珠珠看人呼吸急促,过来一探,连忙唤人:“师傅,八指了!”
望舒最后两指开得很快,几阵一轮接着一轮的宫缩一波猛过一波,老医师摸了摸肚子,“咦?胎位正了!”连忙又是一顿夸,“小姑娘,小家伙翻过来了,待会听老朽的,最多两个时辰就完事了!”
又被五花大绑的望舒咬着丝绸球,双手抓着把手,听着他“快来了,张嘴吸气……,含住气,好!胸腹用力,双手用力,再用力,坚持,很好……歇会…………来咯,张嘴吸气,慢慢吸气,含住……”
一阵配合后,望舒已衣衫全湿,疼得目眦欲裂,脖颈青筋直棱,给她擦汗的季娘子心头百般滋味,这是她拿命换来的女儿,如今又在拿命换新的生命,老天爷啊,女人吃的苦头代代相传,半点不少!
丫鬟一盆一盆热水送进去,始终被隔绝在外的季老二趴在季父怀里,时间太长太长了,她和爹爹都不能进去,也见不到姐夫姐姐,早上听到姐姐的惨叫差点把她吓死了。
“爹爹,好久哦!”
其实算快的了,有时候人要疼几天几夜的,如今一天不到就开始发动,只盼母子或母女平安,少吃苦头。
“嗯,应该快了。”
春杨和夏娘子指挥着人送吃的喝的,热水进去,又去房里取了最柔软的袍服和抹额,婴儿裹被,让人送进去。“先放一侧桌上。”
珠珠惊喜,“师傅,看到头了!”
“好,小姑娘,来,准备,吸气……含气,一阵阵用力,胸腹用力,双手用力,用力,坚持,用力,坚持……”
“啊……唔……唔……”望舒已经痛得灵魂出窍,听着他一声声“坚持……稳住……用力……”
“夫人,一鼓作气!”珠珠鼓励她,“好,头出来了,坚持!”
痛得快要死掉,永远有更痛的一波颠覆她的认知,痛,无穷无尽,如海浪翻涌,永不停息。
“……吸气,含气,腰腹用力,双手用力,用力,用力……”
啊!被绑在扶手上双手死死用力抓紧抓紧再抓紧,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剪短磨滑的指甲捏着木把手在颤抖在晃动,指盖在血肉分离,行魂在飞速离散,全世界只剩下她的痛喊轰鸣,“啊!”
秦修远眼睁睁看着新做的木把手在他面前被望舒生生抓断,来不及震惊,咬着牙抱紧人的上半身和右手。
“哇!”一声嘹亮的啼哭,熟悉的双脚乱踹,珠珠躲闪不及被溅了半脸暗黄混浊,什么都顾不上,率先大喊,“男孩!”
带着家伙事来的娃娃,众人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