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疚什么？只是你们这上元国把好好的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偏要走这样的邪魔歪路。罢了罢了，只是一会儿你对她轻手些，别叫她受那么多罪。”凤芷恬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那是自然，这六殿下的正妃也算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魏染语出轻佻，凤芷恬不想再与他谈论半句，只咬着牙离开了，“半个时辰后我再来。”

魏染关上门，只见宁馨儿穿着雪色的衣裳，乌黑的长发被绾成银丝鬏髻，满头的珠翠金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似乎是有些怕他，头也不敢抬起来，只是望着桌上的琉璃杯盏，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大人要喝些酒么？”

魏染嗤笑一声：“正妃娘娘既然来了这里，也应该知道要做什么吧？无需装这副模样给谁看了。褪了衣服去床上吧。”

宁馨儿眸中泛起泪光，却又咬着唇生生忍下。她怯怯弱弱的样子，真是好个可怜模样。然而魏染却毫不理会她的情绪，转过身去在榻上坐下。

宁馨儿小心翼翼地偷望了他一眼，发觉他正曲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床面。他那骨节分明的手异常显眼，她自然是知道他的——这上元国如今没有人不知道他，连身在后宫的她也多有耳闻。这个人便是陛下身边第一等的红人。

他面如白玉、眼似寒星，一言一语如山涧冷泉般清澈却带着寒意；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又似翩翩才子般优雅从容。他轻轻一勾唇角，一抹笑意便浮现在脸上，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惶惶然不知身在何处。

“还不快点？在磨蹭什么？”魏染的话冷得刺骨。

宁馨儿只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头脑也开始变得不清醒起来。她并未饮酒啊，难道真的是美色会醉人不成？她磨磨蹭蹭地褪去一身锦缎衣裳，坐到了床边。

魏染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来，狭长的凤眼里没有半点怜惜之情。他的目光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就像冰锥子一样尖利刺人。他笑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看来正妃娘娘还是没有觉悟啊，你来这里是来伺候本相的，难不成还要让本相来伺候你不成？”

宁馨儿早已经沉醉在他的美色之中无法自拔了，她上前想要帮他褪去衣衫，却被魏染一把推到了床上。“你也配碰本相？”他冷冷地说道。

魏染站起身来转身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的人赫然是白朗。

魏染只是略看了一眼便坐回桌边去，低头理一理宽大的衣袖对着白朗说道：“这样的美人儿我是无福消受了，弟弟替我受了吧。”

白朗冷凝了他一眼道：“哥哥叫我帮忙便是叫我帮这样污秽的忙？”

魏染轻哼一声将白瓷杯子捏在手里却也不喝酒：“我用了花月散她不会知道是你。既然要得到上元国自然这血脉是我们家的最好。哥哥这么多年也为你付出了许多也该换你来付出一些了。何况她容貌较好也不算亏待于你。”

白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哥哥出去吧，难道还要在这里听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