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佯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眼眶里迅速积聚起了泪水,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她紧咬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怜悯。此刻听到魏染开口询问,她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呜咽着将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
“妾身实在没有料到会发生如此可怕之事啊,不仅害得妹妹受了伤,妾身心中也是愧疚难安。想来悦儿妹妹也并非有意要带着猫咪前来,或许只是想要增添些许热闹气氛罢了。可谁知那猫儿竟突然间像发了狂似的,横冲直撞起来,这才酿成了这场大祸。而且……而且悦儿妹妹还不小心砸坏了那颗珍贵无比的翡翠白菜呢,实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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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皇后原本并未在意此事,但当她听完宁馨儿的哭诉之后,顿时怒火中烧。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对着悦儿厉声呵斥道:“刚夸赞你乖巧懂事没几日,转眼间你就闯出这般祸事来!正妃如今身怀六甲,你居然敢带着那牲畜到这里来瞎折腾!难道是存心想让本宫不痛快吗?那翡翠白菜碎了就碎了,也没什么关系,好在正妃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然你有几个脑袋赔!”
悦儿眼见言皇后大发雷霆,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哆嗦个不停。她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战战兢兢地哀求饶命。
而站在一旁的魏染却是轻轻挑起了眉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说道:“无心之失?是吗?既然娘娘说是无心之失,那就冤有头债有主!来人啊,速速将那小畜生抓来,将它剥皮抽筋。”
悦儿满脸泪痕,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丞相大人,请您饶了妾身一命吧!娘娘,求求您开恩呐!”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抽泣着,身体也因为恐惧和不安而微微颤抖。
紧接着,悦儿又呜咽起来,泪水如决堤般不断涌出:“小白它平日里一直都是非常乖巧温顺的呀,妾身实在不知道它为何会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猛地挣脱了束缚冲了出去……”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那悲痛欲绝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与此同时,只能听到远处传来小白凄厉无比的哀叫声,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凄惨,渐渐地越来越小,最终完全听不到了。
悦儿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地,却还是拼命地抬起头,用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望向魏舒。此刻的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魏舒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疼惜之情。他转过头,对着坐在上方的太后拱手行礼,诚恳地说道:“母后,悦儿此次确实有错,但她自己也因此受了伤。今日这场灾祸说到底皆是由那小白引起的,虽说悦儿与此事也脱不开关系,但如今那孽畜已经被正法了。依儿臣之见,倒不如就罚悦儿一年的俸禄,让她回去好好反省思过便罢了。”
听完魏舒的话,悦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她缓缓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任何人,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声啜泣着,那悲伤无助的哭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言皇后见到魏舒竟然前来求情,心中不禁一动。她转头看了看安然无恙的宁馨儿,暗自思忖着既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倒不如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于是,她面色一沉,对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宫婢们怒声责骂道:“本宫让你们好生伺候正妃,可你们一个个竟然如此糊里糊涂!倘若今日真出了什么岔子,本宫定要将你们全部发配到偏远之地,永生不得回宫!从今往后,都给本宫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若再有半分懈怠,决不轻饶!”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魏染忽然开口说道:“娘娘难道就打算这样草草了事吗?”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言皇后微微一愣,随即干笑两声回应道:“不过是后宫之中的些许摩擦罢了,哪曾想到这些宫婢如此不懂事,居然还惊扰了丞相大人您。实在是可恶至极啊!说到底,这终究只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一些琐事而已,还望丞相大人权当一个笑话看过就算了吧。”
魏染却是冷冷一笑,目光如炬地盯着言皇后,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原来这便是娘娘治理凤宫的方式方法,难怪正妃会一次又一次地遭到这等贱婢的蓄意陷害!”
言皇后听闻此言后,那原本就阴沉如水的面庞更是又添了几分愠怒之色。然而她毕竟久居高位,深知此刻若是当场发作拂了对方的面子,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妥当。于是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冷冷地开口问道:“丞相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望丞相直说!”
只见那魏染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面沉似水,缓缓说道:“正妃娘娘向来身子康健,这翡翠白菜一摔就突然身体抱恙,实在令人费解。依臣之见,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吧?来人啊,把东西呈上来!”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名侍从手捧着一个锦盒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魏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