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泗来报,辛丞相与夫人到了。
陈氏一进院门,就焦急的拉着景煜的手,“阿煜,阿颜呢,阿颜怎么样了?”
“嫂嫂别急,李太医正在屋内给阿颜诊治。”景战捋了捋胡须。
辛倦上前扶住陈氏颤抖的双肩,轻声安慰道:“李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我们在这等着吧。”
“我怎么能不急,那是我的孩子啊,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疼她。”
辛倦将陈氏拉到一边坐下,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给陈氏擦拭眼泪。
“伯父伯母,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阿颜。”景煜自责又懊悔。
“阿煜,你不必愧疚。”陈氏红着眼眶,眼下哭了一场,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们都是好孩子。”
妇人进屋拿出茶壶,给他们一人沏了一杯茶,“夫人放宽心,吉人自有天相,恩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恩人?娘子莫不是认错人了。”陈氏不解的问。
“幼娘过来。”妇人招手,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跑了过来,“这是你恩人姐姐的娘亲。”
“夫人好。”
小姑娘软糯的声音一时让陈氏心里舒服了不少。
“真乖。”陈氏摸着幼娘柔软的发顶夸赞道。
“那日,幼娘贪玩,跑到了大街上去,结果被人牙子盯上,还好恩人相救,我的幼娘才没有被掳走。”妇人感激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陈氏了然。
“我们孤儿寡母的,幼娘要是出了事,我都没脸去见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父亲呢?”
“幼娘到一边玩去。”
妇人将孩子支开,这才苦涩的开口,“孩子父亲原本是百草堂的大夫,在城西也算比较有名,去年出城给人看病,从山上跌了下去,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节哀。”同为女人,陈氏明白妇人一个人养孩子的辛苦。
“家里没有男人,你们娘俩靠什么过日子?”
“我男人是大夫,他生前留有些积蓄,我拿出一部分钱租了两块地,用来种药草,等它们长成,就拿到药铺去卖,勉强维持生计。”
听了妇人的话,宣德帝一阵感慨,他自诩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在京都看不到的角落里,仍有人过着穷苦的日子。
半个时辰后,李太医终于从西屋出来了,众人都围了上去。
“李太医,阿颜怎么样了?”
李太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辛小姐伤在腹部,伤口极深,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陈氏一听连李太医都没了办法,当即双眼一闭,晕了过去,辛倦连忙将人抱到屋子里休息。
景煜眉头紧皱,唇角微微下压,“李太医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当务之急,是赶紧止血,可是我们却了一味叫白及的草药。”
“太医院没有吗?”宣德帝问道。
“皇上,今年京都闹了虫灾,种白及的药农几乎颗粒无收,前几年的储备在今年已经用完了,太医院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