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依依看到辛白珩只静静的盯着她,以为是辛白珩不信,遂又问道:“你不信?”
“当然。”辛白珩微微一笑,“我当然相信依依了。”
“那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你不说,那我便不问,你要是想说,我自然愿意倾听。”
闻言,巫依依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果然跟白珩哥哥说话,是最舒心的。”
巫依依望向夜空,随后温润的嗓音响起,“白珩哥哥,南漠的事已了,等北棠哥与母皇达成合作后,白珩哥哥是不是也要一起回北燕了?”
“嗯。”辛白珩轻轻应了一声,“离家这么多年,也该回去看看了。”
“那我岂不是要跟白珩哥哥分开了?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说着,巫依依轻轻地挽着身边之人的手臂,“自我遇到你的那天起,便从未想过要与你分开。”
“依依,我都明白。”辛白珩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心中的情绪,“可你是南漠的圣女,你有你的责任,这辈子是注定不能离开南漠的。”
“是啊,我是圣女。”巫依依垂眸,“谁让我是圣女呢。”
“依依,你一定会幸福的。”
巫依依抬眸对上辛白珩清澈的眼眸,问道:“会吗?”
“一定会的。”辛白珩坚定道。
闻言,巫依依转身,一滴眼泪随风飘落,“那我便借你吉言。”
说完,巫依依身姿轻盈的跳下屋顶,随即出了院子。
辛白珩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仿佛被利箭穿过一般,疼痛难耐,他心中暗暗思忖道:依依,原谅我,北燕正值外忧内患之际,我不能置身事外。
翌日,南漠女皇在早朝之际,宣告诏令,逆贼巫明辰杀害大皇子巫启明,勾结党羽,意图谋权篡位,已于昨日自刎于太庙,现剥夺其王爷身份,自玉碟中除名,贬为庶民,尸体不得葬于皇陵;巫明辰其党羽,情节严重者全家流放,轻者辞官回乡,苏殷大将军与右相听信叛贼之言,酿成大祸,即刻斩立决;祭祀官彭光,念及受其胁迫,着从轻发落,但犯其买卖妇幼之罪,即日起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听说,诏令宣读完后,当即就有守卫将与巫明辰相关的大臣当场拖了出去,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关押的关押、剩下的一些表示自愿辞官还乡,当今女皇仁善,看在他们为南漠做过实事的份上,当即允了他们的请求。
南漠女皇下令开设考试,向整个南漠招贤纳士,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皇亲贵族皆可参加。
一个国家从来不缺能干之人,一批人倒下,另一批人便会后来者居上,自此便开始了下一轮的朝堂之争,更迭不变的从来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权。
早朝之后,女皇来到太上皇的宫殿,看着太上皇一人对着手中的一块木头发呆,遂没有上前打扰,只静静的站在外面等着。
太上皇身边的侍女发现了她,“陛下来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太上皇。”
“不用了。”女皇轻声制止,问道,“母皇这是怎么了?”
小宫女吞吞吐吐道:“自从,王爷死后,太上皇便常常对着那块木头发呆,奴婢们也不清楚。”
“好了,你下去吧。”
说完,女皇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生怕打扰到屋内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