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景煜摇摇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手上并没有证据,我已经让景泗去盯着她了。”
“我还是感觉这么一个姑娘,应该做不出通敌叛国的事。”
“做不做得出不知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这个我知道,不过现在嘛......”顾垚道,“我们得先去会会一个人。”
离随军大夫较近的一处营帐内,床上的木板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木板被推开,吴芊芊竟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令人没想到的事,偌大的军营里,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竟隐藏了一处地道。
吴芊芊趁着昨夜失火,周围人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便乱神从地道内出了军营与苏勒锋私会,然后等到天亮后再返回,这样神不知鬼不觉,饶是神仙来了也看不出。
在外人看来,吴芊芊那一夜只待在营帐里没有出来,粮仓被烧的事也落不到她头上。
吴芊芊将床重新铺好,转身进入屏风后,将身上因钻地道而弄脏的衣服脱下,只身跨进了早已准备好水的木桶里。
洗完澡后,吴芊芊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准备去给吴亮熬补汤。
主帐内,吴亮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瞬,景煜和顾垚从外头走了进来,并没有守卫通报。
“吴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愁容的样子?”
吴亮慌张的掩饰好眼底的情绪,连忙起身换好笑脸迎了上去,“是景将军和顾先生啊,怎的守卫也没通报?这些时日还真是懈怠了。”
顾垚摆摆手,“是我们没让通报的,吴将军查出是谁走漏了风声了吗?”
闻言,吴亮有些愧疚,“还没有,不知二位可有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还没有。”顾垚开门见山道,“不知今日吴将军在听到拉粮草的人时,为何会如此确定那些人不会走漏风声?”
吴亮深知二人会来找自己,于是释怀的笑了笑,像是自己捂了很久的秘密有一天会揭露给世人看,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慌,相反却十分释然。
“两位请上座,待我慢慢同两位说。”
顾垚和景煜对视一眼,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三人入座后,吴亮这才道出了实情。
“那些我吩咐专门运粮草的人其实是我父亲养的死士。”
“什么?”听了吴亮的话,顾垚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他慌张的看了一旁的景煜一眼,然后又看向吴亮,道,“你可知北燕律法明确写了,各北燕官员不得私下豢养死士,吴将军你怎么明知故犯呢?”
“我......我也不想啊,但那些是我父亲的人,父亲死后,那些死士便认我为主,我本想放他们自由,但他们声称已无去处,不留下他们,他们便追随先主而去。
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给他们造了身份,将他们塞进了军营里,以此来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