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
容妃掷地有声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上,令宣德帝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要放弃如今的身份,假死脱身?那你可曾想过北琰,若她的母妃“死”了,他该有多难过。”
“皇上,求您成全。”容妃眼神坚定,一旦她认准的事,便不会更改。
“至于琰儿。”容妃有些不忍道,“还请皇上看在我和他的份上,多多照拂一二。
琰儿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做事鲁莽、一根筋,还总爱闯祸,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之外,没什么为人称赞的地方,但好在还算良善。”
“你放心,只要北琰还叫我一声父皇,那他便是朕的儿子。”
有了宣德帝这句话,容妃便放心了。
“也罢。”宣德帝站起身,走到容妃面前道,“起来吧,本来朕还未想好要派谁去南漠,如今你既已下定决心,那便让阿野去吧,你们也好团聚。”
容妃利落的站起身,眼中似有泪光划过,她小心翼翼的问,“真的,真的可以吗?”
“当然。”宣德帝道,“上次阿野回京都没能去看你,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怕被太后瞧出端倪。”
“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十几年的委屈,顷刻间化成泪水,容妃甚少失态,却在宣德帝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听到容妃揪心的哭声,宣德帝有些不忍,伸手在容妃哭的颤抖的肩膀上拍了拍,像是在心里肯定了这些年她的不易。
“若非当年朕太过软弱无能,也不至于让你和阿野分别这么多年,好在……好在一切都可以补救。”
容妃停止了哭声,就着衣袖擦了擦眼泪,“不,当年的事错不在皇上,我和阿野从未怪过您。”
宣德帝点点头,“去吧,等一切都结束了,记得带着阿野回来看看我和你嫂子。”
容妃笑着点点头,“一定会的。”
宣德帝眸中闪着泪光,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这些年,朕的弟弟也甚是不易,玉门关的风沙凌冽,倒将他吹的黑了些,人也不似当年一样芝兰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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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她又何尝不是呢,如今自己的脸虽然还算光滑细腻,但也不似从前那般年轻。
“是啊,我们都老了,但这些孩子不同,他们年轻、朝气、不怕输也不服输,他们,是我们的冀望。”
容妃叹道:“这场仗,您真的有把握吗?”
闻言,宣德帝苦涩的摇了摇头,“朕不知,但朕知道,即使我们不行,但我们还有千千万万的后代子孙,总之,我们不会有开城献降的那日。”
容妃眼神坚定,心中感慨万分,“请皇上放心,南漠与北燕既是同盟,便会遵守约定,与北燕共存亡。”
“朕一直相信,放心,只要北燕还在,云齐的铁骑便永远不会踏入南漠的土地上。”
接下来,宣德帝与容妃相互串通好口供后,便朝着大殿外大喊,“你如此忤逆,我看不如将你直接打入冷宫的好!”
容妃顿时与宣德帝飙起了演技,只见她放声哭喊道:“臣妾好歹也是伺候皇上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当真如此绝情?”
直见宣德帝仿佛也渐入佳境,他冷哼一声,“看在你为朕生了个皇子的份上,便在芳菲殿好好反省,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门!下去!”
容妃哭的双眼通红,不服气的转身离去,在出了乾清殿,她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一路哭哭啼啼的回了芳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