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如月替姬北琰求情,却反被禁足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
此时,正在同巫依依学习蛊术的姬北琰明显有些走神了。
“你怎么了?一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巫依依敲了敲桌子,表情严肃,颇有一种严师的风范。
“没什么,我们继续?”
“是因为如月公主的事?”
姬北琰一噎,随即点点头,神色有些愧疚,“父皇他最是宠如月,若非因为我,如月也不会被斥责禁足。”
“可我觉得皇帝陛下不像是如此不讲情面的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姬北琰神情激动道,“我母妃就是因为被他禁足,所以才心灰意冷,一把火了却余生,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好好好,我们不提他了,你别激动。”巫依依不敢在刺激他,只能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如今事情已然发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好好跟着我学习蛊术,别辜负了如月公主。”
“嗯,我知道。”姬北琰笑了笑,道,“依依,谢谢你,谢谢你能认我这个哥哥,也谢谢你帮我振作。”
“谢什么?我们是亲人啊,亲人之间就应该相互扶持的。”
说完,巫依依收起笑容,板着脸严肃道:“肃静!现在就让为师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要是学不好,为师可是要打你板子的。”
姬北琰被巫依依逗笑了,但看着巫依依左手上的戒尺,他连忙点点头,演示起来。
另一边,坤宁宫内,宫人们个个缄默颔首,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从而惊动了里面的那位。
此时,太后正在午睡,独留身材魁梧的乔松嬷嬷在内伺候,一向太后最倚重的乔嬷嬷这次却被留在了殿外候着。
眼看着过了晌午,乔嬷嬷伸手在殿门上轻轻敲了敲,恭敬道:“太后,该起身了。”
话音刚落,殿内的太后悠悠转醒,跪在床边的乔松听到动静后,连忙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太后您醒了,奴才伺候您更衣。”
太后什么也没说,只轻轻瞥了他一眼,任由乔松为她更衣。
半晌,殿门大开,太后神色淡淡的瞥了眼站在门口的乔嬷嬷,红唇轻启,“何事?”
闻言,乔嬷嬷有些犹豫,她低着头,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太后身后的乔松。
当即,太后开口,“乔松,哀家想吃城南桥头的那家桃花酥了,你去买些回来。”
闻言,乔松微微一顿,随即换上一副笑脸,立马答应下来,“欸,奴才这就去。”
太后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也并未阻止,而是在等人走后,叫上乔嬷嬷去了池边散步。
初春的荷花池此时还有些荒芜,但一眼望过去,岸边皆是一片淡黄色,新生的嫩芽沐浴在阳光下,颜色越发翠绿,就连池内早已干枯的荷花也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说吧,何事?”太后走在最前头,只留乔嬷嬷跟在身后。
“太后。”乔嬷嬷走上前,在太后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哦?皇帝竟然把安乐禁足了。”
“是啊太后,奴婢听说安乐公主是因为替三皇子求情,所以才被禁足的。”
太后微微一笑,“莫非这容妃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