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门。”
白若麟收拾好情绪,站起身朝院门走去。
“这么晚了,谁啊?”
听到院内的动静,门外的白若萱激动的轻轻拍打着院门,“哥哥,是我。”
话音刚落,大门倏然打开,破旧的门框发出低沉的声响。
“若萱。”白若麟惊喜的看着眼前的妹妹,激动的一把将人抱住。
而白若萱也紧紧的抱着白若麟,若非有贵人相救,恐怕再也见不到兄长了。
“哥哥,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兄妹二人哭作一团。
屋内的安守业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朝着大门的方向喊道:“若麟,这么晚了,是谁来了?”
闻言,白若麟收起眼泪,拉起白若萱往里走,“舅舅,是若萱回来了。”
“若萱?是萱儿回来了吗?”
“是我,舅舅。”
直到白若萱走上前,借着屋内昏暗的烛光,安守业这才看清来人的脸。
“萱儿。”安守业瞬间红了眼眶,要是白若萱回不来,他真的没法跟他死去的姐姐交代。
“舅舅,我没事,父亲呢,父亲他还好吗?”
“你父亲他……”
安守业微微侧身,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床榻,榻上的人此时正昏迷不醒。
“父亲!”白若萱扑到床前,声泪俱下。
“都怪我,都怪我,不然父亲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
“若萱,别哭了,已经找大夫帮父亲医治了,父亲只是受了轻伤,休养段时日便好。”
看着一瘸一拐朝自己走来的白若麟,白若萱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哥哥,你的腿?”
“不碍事,好在没伤到筋骨。”白若麟故作轻松道。
闻言,白若萱双手捂住一张脸,眼泪从指缝间向外涌流,“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旁的安守业看不得这些,早早的背过身去,只是颤抖的背影出卖了他。
“若萱,别哭了,哥哥会心疼的。”
白若麟吃力的蹲坐在白若萱跟前,用手指轻轻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
安守业长舒一口气,转过身看着两人,“好了,若萱若麟,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若萱,是谁将你掳走的?”
白若萱想起之前的遭遇,语气哽咽,“……掳走我的人,是那凉州太守。”
安守业紧紧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果然是他!”
“可是舅舅。”白若麟痛恨又无奈的开口,“他是凉州太守,我们斗不过他的。”
“未必。”大哭一场的白若萱逐渐恢复了冷静,她的眼中弥漫着如熊熊烈火般化不开的仇恨。
紧接着,她抬起那双犹如蒙着一层薄雾的眼眸,语气铿锵有力,“舅舅可知救我的人是谁?”
对啊,自从白若萱完好无损的回来,安守业和白若麟只觉高兴,却从未想过弱不禁风的白若萱是怎么从石贺山手里逃脱的。
看着二人疑惑的神情,白若萱开口,“是当今北燕的储君,太子姬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