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景煜已经拒绝让白湖来看,翌日一早,白湖还是出现在了紫胭院。
景煜有些诧异,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甚至一开口,喉咙便如撕裂般疼痛。
“前辈怎么来了?”
“听听,听听。”
白湖没好气的走上前,抓起景煜的手腕,道:“就你如今这嗓子,简直比村子里老张家卖豆腐敲的破锣还难听。”
“不碍事。”
说完,景煜便毫无预兆的咳嗽了几声,景泗急忙上前拍打着景煜后背。
“没什么大碍,回头我给你抓几服药,让景泗来取。”
白湖放开景煜的手,又急匆匆的走了。
景煜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这么忙了,还抽空过来。”
“那还不是我起了个大早,将白神医叫来,不然你还要撑多久?”
姬北棠刚从外头回来,看上去心情不错。
“不是说了不用叫白前辈来吗?”
听到景煜的质问,姬北棠连忙摆手,“我可不是为了你,请白神医过来只是顺手的事。”
景煜眉眼微挑,“顺手?”
姬北棠点点头,“那是,本太子可是早早出府同安守业安置了昨日你们带回来的粮食,顺便去城外看了眼染上时疫的流民,请白神医来,自然是顺手。”
瞧着姬北棠死不承认的模样,景煜只笑了笑,问,“你觉得安守业此人如何?”
闻言,姬北棠认真思索起来,“安守业此人刚正不阿,公正廉洁,更重要的是做事心思缜密,体恤爱民,倒很适合作为凉州太守的人选,你觉得呢?”
“嗯。”景煜轻轻应了一声。
“那既然这样,我便修书一封送往京都,由父皇来定夺吧。”
景煜微微点头,成与不成,只看安守业的造化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么着急干嘛?凉州如今没了太守,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做。”
“我答应过阿颜,要回去观礼的。”
经景煜这么一提醒,姬北棠恍然大悟道:“放心吧,给表哥和依依的大婚礼物早就准备好了,不用担心。”
景煜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说。
接下来的半月,姬北棠和景煜整日早出晚归,不是帮着给百姓施粥,便是帮百姓建房子、种地,二人虽然累些,但睡眠却是好了不少,常常身子沾到床就睡。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
因着辛白珩同南漠圣女的大婚日子越来越近,辛府里渐渐喜庆了不少,各种红绸灯笼跟不要钱似的往辛府里送,每个院子都被打扮的喜气洋洋,就连辛颜的娴淑院里外都挂满了大红绸,看上去格外红火。
可如今少女好几日不在家,并不知道自己的院子已经遭了自家母亲的毒手。
按北燕的习俗,大婚前新郎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否则会不吉利,于是巫依依便被接到了青雅居,同南漠女皇住在一起。
自打巫依依搬出去后,辛白珩下了早朝便去巫依依先前待过的院子坐一会,美其名曰睹物思人,被府里的丫鬟婆子们笑话了好久。
一个家在南方的婆子笑道:“公子这样,在我们家乡被叫做“耙耳朵”。”
惹得周围那些小丫鬟们哄堂大笑。
当今北燕,外表虽一片祥和,但实则背后却暗潮汹涌,不然宣德帝也不会突然下令在全北燕招兵了。